第两百九十六章摄政王
杜维面色平静,可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波澜!
蓝海?
居然又是蓝海??
杜维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位蓝海大学者的来历。这位出身大雪山的神秘学者,他不但调教出了像菲利普这样的优秀的年轻人。更教导出了像罗德里格斯这样的大陆顶尖武者!
这个来自大雪山的蓝海学者……居然还在这皇室斗争里,这么微妙的参与了进来?
是无意?还是有心?
如果说从前当蓝海介绍他的弟子随杜维去西北的时候,杜维只当这位老学者是一个忧国忧民的老者。
可知道了他的大雪山背景之后……蓝海的那句“不让草原人踏过乞力马罗山”这样的要求,恐怕,就带着一些其他的含义了吧……
杜维虽然心里这样想,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来。仔细的听着辰皇子继续诉说……
一个狼群里,领头的头狼已经有些老迈了,却不肯放弃头狼的地位,而这个时候,它却无奈的看见,已经有一只年轻的公狼,渐渐的强壮,强壮到了足以威胁自己地位的程度了。
这个时候,父皇怎么办?
他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我年轻,我才十岁!而且我被称赞为天才聪慧的小皇子。
假如……假如改立我为皇储的话,那么等我长大成年,等我成熟的时候……父皇就可以合理的让我等上十几年甚至更远!
他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喜爱我,他并不是真地认为我比三十多岁的大皇兄更聪明更有才华。
唯一的原因就是:立我为皇储,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皇位上再坐上十几二十年因为继承人还没长大呢!
这就是父皇对我的“喜爱”,这就是外面流传的。父皇对我的“赏识”!!
哈哈!!
说到这里,辰皇子的嗓音变得很低沉,他看着天空,叹了口气:“杜维,你无法理解地……那天晚上,也就是我终于想明白了蓝海学者的话的那个晚上,我是怎么过来的!我这一辈子活到现在,那天晚上是我人生之中最艰难。最难渡过的一个夜晚!甚至两年前政变日的前夕,我如临大敌的那天晚上,也远远不如我十岁那年的夜晚那样难过!”
杜维看着这位辰殿下地脸色,忽然觉得,坐在他的位置上,也并不是那么风光无限的。
犹豫了一下,杜维低声叹了口气:“或许……我是能理解的。因为你说的那种感觉……我多少也曾经体会到一点。”
辰皇子看着杜维,他地眼角一点一点的露出笑意:“不错……你的确是少有的能理解我地人之一。杜维。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宠信你的原因!你,杜维,罗林家族曾经的继承人,之后却因为不受宠而被发配老家,然后因为获得了魔导师的教导。而重新回到帝都……你在家族里的遭遇虽然和我不同,但是处境和心情却都是颇有几分相似的。杜维,那次我一遇到你,就隐隐的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来。所以。我才会这么亲近你,这么看重你!”
杜维默然。
他能想象到,十多年前地夜晚,那个十岁的小皇子坐在房间里,对着清冷的夜空,心里明白了父亲对自己的喜爱不过是一场作戏,甚至是把他放在火炉上去烤……
这样的心情,大概真的和自己当初得知了父亲派人来杀自己的心态。很相似吧。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只是这次的笑容,各自都多了几分真诚了。
随后,辰皇子继续诉说。
那次之后,我终于想通了很多。那个让人心寒地夜晚,并没有让我彻底绝望。我原本心里还抱了几分侥幸地。
可是很快,我终于发现了,生在皇室,虽然看似富贵尊荣。可一旦你牵扯到了那至尊的利益。那么你周围一切地富贵一切的尊荣,都会变得立刻杀机四伏!
大皇兄对我渐渐疏远。我并没有责怪过他。在我想通了之后我就明白了。这不怪他。毕竟,从前我们是兄弟。但是之后,我们就变成可笑的“皇位竞争者”。
而更可笑的是,其实大皇兄自己都不明白,父亲并不是要传位给我!因为在父亲的眼里,我也是竞争者!唯一我幸运的是,我年纪还小,父亲可以拿我来当做挡箭牌而已!如果我那个时候已经二十多岁的话,父亲是绝对不会说要立我为皇储的!
可惜……父亲没有年纪更小的儿子了,否则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选择更小的儿子!
皇兄视我为敌了。可笑的是,我自己却丝毫都不想和他争!
那个皇位,在我看来丝毫没有什么吸引力。
于是,我变相的想给皇兄传达一种信息,我希望他对我放心,我不会和他争的。
奥古斯丁王朝以武立国,但凡我们奥古斯丁家的皇室子弟都要学习马术,武技。可是我就偏偏拒绝学习。甚至我反而公开表示我对魔法感兴趣,我大张旗鼓的跑去学习魔法。
因为人人都知道,魔法师是不会贪恋世俗权力的。魔法师都是超然人间的怪物。而且,历史上,除了开国皇帝阿拉贡之外,没有任何一任皇帝是身兼魔法师身份的!
学了魔法,就会渐渐的对世俗的权力失去兴趣。
所以,我故意公开的跑去学魔法,就是想让大皇兄明白,我不想和他争。
可惜。大皇兄似乎没有明白我的用意。
而更可笑的是,我学魔法地事情被视为离经叛道,我的宫廷学者老师都表示反对,可偏偏父亲却很赞成我。
这又被很多人当作了是父亲对我的“宠爱”,甚至连我这样的举动,父亲都“慈爱”的放纵支持我了!
可真的是这样么?
早已经想通了的我,明白父亲这样做的用意:他倒是乐得我去学魔法,希望我学了魔法之后。就不会对权位感兴趣了。这样地话,就算立了我为皇储,我也不会着急要继位,他就大可以多当几年皇帝了!
可惜的是,我的退让并没有让大皇兄放过我。
在我十一岁的那年,我遭到了生平的第一次暗杀!
那一次我几乎死掉!一个从我五岁开始就照顾我的侍女,却亲手给我端来了一碗毒药,差点儿把我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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