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天道之泉，故人之墓

一盘水果和一盘馒头摆在那里。看到哪一盘馒头摇了摇头从怀里的乾坤袋中取出一个油皮纸的小包裹递给了吕晓寒道：“这是晓霜以前喜欢吃的桂花饼，记得有一次被批准出院买东西，晓霜说她很喜欢轻心斋的桂花饼，为此我还特意在轻心斋的房梁上待了半个月去偷学他们的工艺。”又指着那些馒头道：“这些馒头就碾碎了洒在这墓的周围吧，这里经常有动物经过，它们吃饱了这周围的碎屑就不会再动墓周围的东西了。”

    吕晓寒没有转头接过东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对于这些东西你倒是很得真传啊。”

    司空冰凌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味道自然是轻心斋的味道，但是由于是自己做的，没有用轻心斋的纸也没有他家的文印，也不会让吕晓寒觉得他会在骗自己。司空冰凌又拿出一带同样的油皮纸道：“她每次去都会买两袋，其中一袋带回家里，不知道是给你的父亲还是带给你的。”

    吕晓寒听到这话双肩忍不住的颤动了起来，她把手中的那一份桂花酥一边拾进墓前的盘子中一边泣不成声的说道：“你竟然这么关心姐姐，你为什么不救她？你就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这个样子吗？”

    司空冰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当时实在是……”

    吕晓寒不等他说完打断他接着说道：“因为你当时贪生怕死躲进了那小黑屋里？所以把你所重视的人弃之于不顾？”最后的话她是用喊出来的，随着她的喊声，已经有泪水已经落在了地上在冻了很久的雪上浇出来一个又一个小孔。说道这里，她拍开了司空冰凌手中的小包裹，手捂着脸哭泣着向他们来的地方跑回去。

    看着那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司空冰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把刚才的那一包桂花酥放在了吕晓霜的坟墓旁。

    九公主同司空冰凌一同看着那远去的身影道：“因为吕晓霜的事情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所以最近吕公又是被贬值又是被调动的，过的也是相当的困难了。”

    司空冰凌把一切做完又拍了拍手道：“看你平时一副随心散漫的样子，没想到你对这些事情也很关心的吗。”

    九公主撅了撅嘴道：“你以为我想了解啊，若不是他们家跟你有关系，我才懒得打听那。”听到这话，司空冰凌有些欣慰，他伸出手摸了摸九公主的脑袋，但是怎么还是高兴不起来，于是又叹了一口气。

    九公主伸手把司空冰凌的手从自己的头顶上拿下来捧在手里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算在外面烤鱼也不会好吃的。”

    司空冰凌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都答应你了的。”

    九公主撅着嘴道：“可是我想回去了。”

    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公主，司空冰凌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竟然如此，咱们就回去吧。”于是伸出双手轻轻的抱住九公主的娇躯，念动了口诀。九公主只觉得耳膜似乎被很压了一下，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已经抱着她的哥哥回到了九公主的房间里。

    若不是司空冰凌正在轻轻的为九公主拍打身上的碎雪，九公主根本不相信他们曾经走出过这个房间。

    而这个房间里早早的就有人等在这里了，看到这两个人互相拥抱着突然的出现在了房间里那人似乎很淡定。九公主看到这个人在这里就更淡定了，因为这个人是九公主的贴身护卫——蝶舞。

    蝶舞本来双手紧握着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看到他们两个的出现，蝶舞有些犹豫的站了起来，看向了司空冰凌。被蝶舞这样一看，司空冰凌就明白了，蝶舞肯定是因为她姐姐凌月的事情而来的……

    一头的橙色长发也不知道是随谁的血统。一双眼睛明亮似鹰，这就是蝶舞的特征，似乎也是西陵凌家的标志性外貌。

    果然，蝶舞对着司空冰凌第一句话就说的是：“我姐姐其实是有苦衷的。”

    司空冰凌点了点头道：“那么你让她自己过来说吧。”

    蝶舞咬了咬嘴唇，有些厌恶的看了司空冰凌一眼道：“你也知道我姐姐不善言表，为什么还要这么逼她？”

    司空冰凌摇了摇头道：“没有逼她啊，你想，你跟我说跟她跟我说效果可是不一样的，毕竟要在一起共事的是她而不是你，就算你跟我解释清楚了，我们见面了还是会有些尴尬的。”说道这里，蝶舞陷入了沉思，的确司空冰凌说的一点也没错，还是由她姐姐亲自来说最好，但是她又不确定她那不善言表的姐姐是否能够真把事情做好。

    司空冰凌对凌月的了解似乎是和蝶舞差不多的，他也想到了蝶舞所担心的事情，于是提醒道：“你是不相信你姐姐吗？”

    蝶舞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去叫我姐姐来好啦。”说着她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九公主见蝶舞走出去了很惊讶的问司空冰凌道：“哥哥，我觉得你这次出国了以后变得好霸气。”

    司空冰凌很纳闷的皱着眉头问道：“有吗？我怎么觉得我我没有变化那。”

    九公主眼睛向上看着，似乎在回忆以前的事情似，然后一边说道：“你以前唯唯诺诺的，什么事似乎都觉得应付过去就行了的样子。”

    司空冰凌笑着伸出左手抚摸着九公主的脑袋道：“以前你总是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你还真是心细那。”

    九公主吐了吐舌头道：“我可是要向知性女人发展的。”

    司空冰凌笑道：“你在变，我也在变啊，竟然如此，那你还好奇什么？”

    九公主听了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是笑了一会就好奇的问道：“凌月姐这么慢啊，第一次见她动作这么慢。”

    司空冰凌看了看蝶舞走出去的门口，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伸出双手把九公主的脸蛋捧起来道：“妹，你能先出去下吗？顺便把门口的凌月叫进来。”

    听到这话，九公主看了看门口，然后小手捂着嘴笑了笑，俏生生的向门外走去。果然九公主才出门，凌月就转身从门口走进了房间，依着桌子站在那里。

    司空冰凌指着刚才九公主坐着的板凳道：“站着干吗？坐吧。”

    凌月摇了摇头道：“紧张。”说着她的脸有些红，这应该是凌月第一次紧张，这种感觉她在第一次刺杀人的时候都没有过。然而站着能让全身的血液流转的通畅一点，所以她选择了站着。

    月光从她身后的窗户里洒进来，让她的黑发黑衣有些一点神秘感，同时司空冰凌注意到了她左手上用纱布绑着的两块固定骨头用的木板，司空冰凌有些尴尬的说道：“你手臂，没事了吗？”

    凌月道：“没想到你的腿劲这么大。”言语没有丝毫的赞许依旧的冰冷。

    司空冰凌揉了揉脑袋，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于是直接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凌月低着头，考虑了好久，最后还是简洁说道：“如果我不想的话，你根本感觉不到身后的杀气。”

    司空冰凌边点着头边笑着道：“的确，我也是想到了这点。但是你真的是个雪女吗？”

    凌月歪着头，看着他道：“我母亲是。”

    对于雪女来说，人类只不过是他们的食物而已，西陵的凌王竟然能和一个雪女生下一个女孩司空冰凌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估计这也是个很秘密的事情吧，也难怪司空冰凌以前没听说过。

    司空冰凌也知道凌月这个人不喜欢说话，于是也没有再问下去，换了个语气继续问凌月道：“在家里的日子过的还好吗？”

    凌月摇头道：“不好。”

    司空冰凌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家里不好，但是他也能理解凌月在家里的那种处境，一个向往自由的人被关在家教很严格的家里，还是很憋屈的，于是他又放弃了这个话题道：“我要出一趟远门，这次是去土族，能一块吗？”

    凌月点了点头道：“我是你的守卫。”

    这句话的意味有点像是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似的，听到这话司空冰凌还有些自满的笑了笑，于是他又道：“你觉得，去那里需要带点什么东西？”

    凌月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才回国吗？”

    据司空冰凌猜测，凌月的意思就像是“我都好久没有出国家门了，你出国才回来却问我。”感觉到了这种意味，司空冰凌道：“你明天去找下宋长老，让他帮我弄一张内院的邀请函，顺便带上宋千鹤，他应该不会不给我的，然后你送到吕公的府上去。”

    凌月难得的有了表情，只见她挑了挑眉毛然后好奇的问道：“那个人有弟妹？”因为三年前的事的原因，凌月对吕晓霜这个人也算是熟悉的了。

    司空冰凌也不掩埋，于是道：“她有个妹妹，恰好这一次入到了入院的年纪。”

    凌月点了点头道：“第一个任务，我会做好的……”于是慢慢的隐去了踪迹。

    司空冰凌笑着看着凌月消失，似乎想到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