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来到白凤心身边,轻轻伸出手,屈指一弹。
峥!
所有血剑应声而断,掉落在地上。
“虚铜门终于肯出世了吗?”舂臼狱主尽管有些慌乱,可他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对恐惧早已麻木,尽管陈源给他带来的压迫十足,更是威胁到他的性命,但舂臼狱主依然没有退却。
不仅如此,陈源的强大压迫力,甚至让舂臼狱主有些期待和渴望。
“白凤心,见过陈叔叔!多谢陈叔叔救命之恩!”白凤心看到一旁的陈源,连忙恭敬行礼。
“丫头,十多年未见,长得跟你父亲越来越像了。”陈源关切的看了白凤心一眼,“无恙吧。”
“无恙。”白凤心乖巧的摇头。
“虚铜门主!”
宛若惊雷般的声音由天空中传来,白凤心和陈源同时抬头望去。
只见原本一袭血色长袍的舂臼狱主,此刻正踩在一朵血云上,血色纹络爬满他的整个面孔,尤其是他那猩红的双眼,更是变得嗜杀,贪婪,无情。
“世人都说你天下无敌,虚铜门一派乃是天生强者,常人即便穷其一生也难以企及!”舂臼狱主的声音传遍天地,语气中可以感受到他胸腔之中滔天的战意,“我不服!凭什么你陈家虚铜门一脉天生就强?我要击败你,告诉天下人,世上绝无天生的强者,唯有我这样将性命悬在腰间,从尸山血海走过来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舂臼狱主的怒吼之声中夹杂着雷霆,令天地变色。
拥有这样的实力,难怪他能够轻易击败白凤心,向陈源发出挑战。
“我虚铜门从来不是天生的强者。”面对舂臼狱主震天动地的怒吼,陈源的声音古井无波,平静至极。“我们也曾付出努力,只是你未见到而已。”
“更何况,你的实力也并非正道而来,全是吸取他人精血转化成自身的功力。你不配称自己为强者。”
陈源的话不卑不亢,宛若一柄利剑,直接扎在了舂臼狱主的心窝。
“正道?!何为正道?胜者便是正道!”舂臼狱主怒吼,“今日在此,我要将你击败。向你明白何为正道!”
“铸剑!”
一把把血剑自舂臼狱主袖袍下飞出,围着舂臼狱主环绕,舂臼狱主抬起手,用手中的利剑划破手掌,黑红而滚烫的鲜血挥洒而出。
嗡~~~
所有吸食了舂臼狱主鲜血的血剑发出剧烈的颤抖嗡鸣,一道巨大的血剑之影悬在舂臼狱主头顶,若隐若现。
这把血色巨剑高越三米,宽约半米,造型独特,浑身逸散着血雾之气。
血色巨剑之影浮现后。那一把把血剑立刻融入其中,让血色巨剑之影逐渐转化为实质。
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功夫,舂臼狱主头顶的那把血色巨剑便轰然出世。
“感受到了吗?这乃是我自修炼血魔功以来,所有被我杀死之人鲜血混合而成的兵器,为了它,我付出了数十年的努力!今日,我终于能够让它真正呈现于世间,并让天下第一强者虚铜门主,成为它的第一个祭品!”舂臼狱主猛地伸手握住血色巨剑,轻轻一挥舞。那滔天的血气,仿佛连空气都切割开来。
“我这就让你感受一下,何为真正的强者!”
舂臼狱主手持血色巨剑,在空中留下一道血色幻影。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陈源面前,手中的血色巨剑裹挟着无边的煞气和几欲化作实质的怨气,朝陈源头顶力劈而去!
这一招,舂臼狱主从未在他人面前施展过。
但他知道,这是他最强大的招数。十八地狱之中无人敢与其争锋!
正是因为这一点,舂臼狱主有了跟陈源一决高下的勇气。
“纳命来吧!”
舂臼狱主发出嘶吼咆哮。
轰~~~
惊天动地的声响传出,整个昆仑山都仿佛震动了一下,以舂臼狱主为中心的方圆之地,连积雪都被吹飞不再,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荒地,格外惹眼。
“这便是你让我感受的强者吗?”
陈源平淡的收回桃木剑,一大块血色断刃随之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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