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被二夫人逼的就范。
今天,那个文嫂受二夫人所邀准备前往夏家提亲,他本来还为秦岭高兴来着,想着终于二夫人为自己的儿子办了件好事,谁知秦岭不愿,更不准文嫂去夏家提前。
他不懂,不懂二少爷究竟想不想娶夏花,若想,为何不让文嫂去,若不想,为何那样心心念念的想着夏花。
心中若喜欢一个女子,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想娶了她么?为什么秦岭偏偏不是这样。
想着,他越加模糊,唯有在心底一声叹息。
马车哒哒,驰往东沟村,据说那里除了文先生带的两个孩童,竟还有个幸存的产妇,产妇于几日前产下一女,八字全阴,就住在被烧的大半的桃花庵,也不知道是谁照顾的产妇,反正那产妇活了下来,女婴也活了下来,本来是不幸中的大幸之事,不曾想这大幸之中却隐藏着更大的不幸。
那可是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啊!他怎么能下得去手,他下不了手,而二爷又怎么能下得了手。
可若他们都不去做,二夫人说了,送上佟莫牙床的就是夏花。
说不清为什么,在麻木之后,他还是有种想要逃离的希冀,不仅他,他相信二爷也是如此,可天大地大,除了死,他们无处可逃。
就算不被天收了,他们背负着这一身的罪孽也无法好好的活下去。
马车越来越远,夏花躲在马路旁的一颗大树之后,不管她如何侧耳细听,再没有什么女人发出的呜咽声,马车里只有一个秦岭,马车外就是驾车的丁三。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可心中疑惑却半份未减,眉色渐渐凛冽。
“吁——”马发出一声嘶叫。
“轰!”马车翻倒在地。
“咕噜咕噜……”一个车咕噜从马车轴上断裂滚落下来。
夏花本想若无事或许还可以跟踪一番,可秦岭究竟与她并无太大干系,她的脚步已转向四方山的方向,却忽然听到马车翻倒的声音。
“二爷……”丁三一声急呼,一个纵身飞起直接将秦岭从摔碎的马车顶里拉了出去。
夏花回首间正看到这一幕,想不到这老实巴交的丁三还是个高手,他拉着秦岭稳稳落地。
秦岭皱眉看着马车,脸色凝重,丁三道:“二爷,怎么办?怕是来不及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秦岭沉眉一叹,“只是天意如此,我也只能逆天而行!”
“二爷,你还是准备去?”
“不去还能如何?”秦岭深陷的眼睛里蒙上一层空蒙而忧伤的光,他知道,他比谁知道若让佟莫牙见到小花这样命格奇特,天生带煞的女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
夏花是他从小到大最大的弱点,也是致命的弱点,而恰是这点弱点能让他拼力保全了夏花。
他若真要娶夏花,她只能是他的正妻,此生唯一的妻子。
他断绝拒绝母亲请来媒婆去夏花家提亲,不是他不想娶夏花,他很想,比谁都想,只是他不愿让夏花做他的妾室。
打从小见到夏花的第一面起,他对她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