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路蜿蜒,路径很窄,路两旁盛开着大团大团黄色小雏菊,枯萎的野草随风摇荡,草丛里菊花间有几只不知名的虫儿在飞跃鸣叫。
夏花飞奔在乡间的路上,刚柱子来告诉她,她买下的那块山脚处的地竟然去了有十来个人,那人些拖着砖瓦,带着砌墙的家伙,大有在山脚下盖房子的势头。
周家有一块田离的村上比较远,还是柱子他爹在世时开的一块荒地,就落在离山脚五里处的一处凹地,周焦氏在田地劳作时看到一群人经过她家田里直往山脚走去,便多留了个心眼,自己跟着去瞧,一看大惊失色,明明昨晚才在花丫头家吃晚饭,听花丫头提起要买这块地盖房子,怎么就这么快有人拖砖拖瓦来了。
那些人,她瞧的一个也不认识,不是村里的瓦匠,也不是邻村她熟悉的几个瓦匠,看着不像是花丫头请来的,况且里长说盖房子要去衙门备什么案,至少要跑四五趟,花丫头不可能这么快就备下案来,既然不能备下案,花丫头怎可能冒冒失失的就找了人来盖房。
她年纪大腿脚慢,就赶紧吩咐跟着她去田地玩的柱子先跑到了夏花家,自己则留在原地准备跟那群人打探些消息。
谁知,那群人竟个个都像个二流子,问十句连一句正经的都不回答,况且一个个凶巴巴很不好相与的样子,她心里更犯了嘀咕,再不敢再多问,只待在旁满脸急色的期盼着夏花来,她也好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夏花找来的。
夏花有些焦急,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抬眸看去,不远处有座四四方方的山峰突起,周围雾蔼泛起,乳白色的纱幕掩映着有十几座山峰连绵相接,微红的天边,群山苍黑庄严,像幅勾勒的疏密有致的最天然的水墨山水画。
待夏花跑到山脚时,周焦氏赶紧跑过来道:“花丫头,你可来了,这可是怎么回事哩?”
夏花一看,正好有十个人,有两个人还穿着花里胡哨,粗布褂子上绣着一朵朵大红花,又穿了一条同样花色的灯笼裤,裤腿拿了根黑带子扎紧了,脚上穿着黑布鞋子,正哼着小曲儿从牛车上搬下一落砖头来。
夏花沉声一喝:“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混混呵呵笑道:“哟,这就是四少口里的那个小花妹子么,果然生的标致,怪道四少讨好似的要弄块地盖房哩。”
其他几个混混哈哈大笑,一起起哄,又有一个混子手里装模作样的拿着把砌墙刀冲着夏花摇了摇,嘻笑道:“别说弄地盖房子,这样标致的妹子,如果能骑上一骑,就是豁出了命也甘愿啊!”
夏花顿怒,暗中却想这狗剩什么时候知道她家要盖房了,难道地契这么容易办下来,是狗剩出的力,想想也不大可能,狗剩就是个混混,从来没办个什么正经事,怎可能事事安排的如此妥当,若说是秦岭还差不多。
想到这事情或许是秦岭帮的忙,她心里却有些不大自在,她总想着还是萧绝为她出力好,她不愿欠秦岭什么人情,她冷声问道:“嘴巴放干净些,这块地本就是我买下的,怎会让狗剩帮我弄了这块地。”
“嘿嘿……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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