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妈知道你姐姐的病拖累了你,可你不记得你小时候贪玩落水,是你姐姐大冬天的跳下河救你,为此整整病了一冬天,说不定病根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冬天河面不都结冰了?我怎么掉水里的?”任天行觉得这话耳熟,记忆里应该不止一次的听过,但这么明显的胡说八道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忍不住质疑。
王惠兰闻言一愣,连忙改口:“我刚说的是冬天?说错了,说错了,是夏天!”
“哪一年?几岁的时候?”
“就你,十岁,哦不是九岁的时候!”
“柳欣儿只比我大一岁,而且我从小似乎个子就比她高,人在水里体重至少是原来的两倍,只有十岁的她是怎么将落水后将近一百多斤的我拉上去?”
任天行忍不住勾唇,看王惠兰这说瞎话的熟练程度,以前应该没少忽悠原来的柳熙儿,可这满嘴的胡话,原来的柳熙儿竟然都能相信?
王惠兰再次愣住,噎了半天才猛的提高声音:“还不是你姐太在乎你,一看到你有危险就爆发了,那叫什么来着?”碍于脑容量的匮乏,她一时想不起那个词叫什么。
任天行则冷冷的在一边看她如何编下去,好在关键时刻王惠兰自己顶住了:“对,激发了人体的潜力,这是什么?这就是爱的力量!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姐姐那么爱你,你就忍心看着她不管?欣儿多可怜啊,躺在医院里瘦的跟一把骨头似的……”
任天行实在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继续呼唤爱的诉说,不管你说的再天花乱坠就三个字:“我没钱!”
原以为说了这话,一定会招来王惠兰滔滔不绝的哭诉,哪知王惠兰出乎预料的没有抱怨不满,反倒一副慈母的模样试图上前拉任天行的手。
不过对上任天行森然的神色,讪讪的收回,脸上闪过不满,但很快就被慈爱的神色替代:“你看你太伤人心了,难道妈就只会给你要钱?不就是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想来看看你。”说着就想绕看任天行进门。
任天行手一伸反手将门关上:“就在这里看吧!”
王惠兰动作一滞,眼眶立刻红了,不等她开口,耐性到达极点的任天行抢先道:“你要是哭我就进去了,你一人在这里哭个够!要有事就别磨叽,赶紧说!”
王惠兰被这么一堵到嘴的哭诉也说不下去了,神情颇为哀怨:“怎么就生分成这样了?你太伤妈的心了……”
话说一半见任天行扭头就要进屋,连忙拉住她:“有事,有事!就是你姐想你了,你也知道她身体不方便出门,你今天能不能回去见见她?你姐可怜啊……”
王惠兰哭到一半就在任天行冷冰冰的目光下顿住。
“就是你姐想你了,想你去看看她!”
柳欣儿会想她?
任天行不由嗤笑,柳熙儿的记忆里她跟柳欣儿从小就不合,她嫉妒对方比她更受父母关爱,柳欣儿厌恶她长的漂亮,走哪都是焦点,小时候没少打架,当然每次被收拾的都是柳熙儿。
这么一想,这柳熙儿自小到大过的可不算好。
从她接收的的记忆里,总是有做不完的家务,挨不完的打骂,只能捡柳欣儿的旧衣服穿,哪怕后来她的个子比柳欣儿还高。学习再好都得不到夸奖,如果不是被广告商选中开始自己挣钱,恐怕连大学都上不了。
但是即便柳家这对父母对她诸多苛刻亏欠,她依然毫无怨言的供养着他们,这姑娘的心到底长到了哪里?才能一直容忍惯着这些吸血鬼般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