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了。”叶无忧狠狠的鄙视了韩棠一眼。
船将入城门之际,只见岸上有一人拔地而起,如鹰一般在天上滑翔而下,稳稳的落在了荆棘等人的船头。这人长得丰神如玉,却带了三分邪气,别人在大都天子脚下,都收敛了三分,他却像唯恐别人不知道他的本事。他露了这一手了不得的轻功,四周之人都大声喝起彩来。
叶无忧低声骂道:“柳飞鱼,你就不能低调点么。”
来人正是之前和韩棠斗得难解难分,最后被郭英一箭解开的柳飞鱼。他朗声笑道:“大小姐,你迟来了一个月,宗主已经飞鸽传书催了我三次了。这次回去,我可要大大的倒霉了。”
叶无忧娇笑道:“你替我受罪,那不是你的荣幸么,我也有急事要找爹爹呢,这就走罢。”说完也不和荆棘告别,匆匆和柳飞鱼一前一后的往岸上掠去。柳飞鱼至始至终都未瞧荆棘和韩棠一眼,显然未将二人放在眼里。
“你这情敌本事不错。”
韩棠斜眼看着荆棘脸上那道被羽红袖划的伤疤,挤兑道:“看样子你相貌也比不过人家了,何况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怕是没戏唱咯。”
“本少爷还需要靠脸吃饭么?等下是先去丞相府,还是去找沈富他们?”荆棘在船首坐了下来。
韩棠嘿然笑道:“先回丞相府罢,我搅了刀刀和也月儿的局,他们肯定已经回去告我状了,加上我又折了三千骑兵,嘿,现在朝廷上只怕已经闹翻天了。”
荆棘点了点头:“也好,我这山野小民也去会一会当朝宰辅吧。”
大都城中布局都是纵横交错的直路,相对的城门之间有大道相通。城内多有歌台酒馆,上岸之后,荆棘跟在韩棠身后,不觉眼花缭乱。行人中大多衣着华贵,显然都是官宦巨富之家。
荆棘感叹了一声:“想不到大都竟然繁华至此,真不愧是一国之都。”
韩棠笑道:“这里是新城,只有富有之家才被允许迁入。城中往来的也大多是全国各地的商贾,甚至还有波斯等地的人来这里交易。凡是你能想到的奇珍异宝,在这里都能找到,不繁华才怪。其他家庭情况一般的都聚集在旧城,那边便差得远了。”
两人行走至一座雄伟的府衙前,三个“丞相府”的大字铁笔银钩,令人望而生畏。
府衙前门口摆放了两只石狮子,门边站立了四个守门的亲兵,其中一人看到韩棠,飞一般的撒腿跑回府内,高声报道:“三公子回来了。”
未几,只听一人喝道:“何事大呼小叫的。”一个鬓发皆白的老人从门内走了出来,瞧见韩棠,立马上前躬身行礼,满脸堆笑:“三公子回来啦,可想死奴才了。”
韩棠一把扶起了他,笑道:“自家人何必多礼,兀全,义父下朝了么?”
兀全回道:“圣上久不临朝,今天相爷府来了贵客,相爷就留在府内,此刻正和人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