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棠率领骑兵往宽阔地带跑去,叶无忧紧紧跟在他后面。潘诚带的骑兵和步兵宛如长龙一般从城门延伸到了城外。
身后破空声响,韩棠大喝一声:“伏下。”众人急忙伏到了马背上,有两个骑兵躲闪不及,坠落马下。韩棠回头一看,除了潘诚和小股骑兵之外,步兵已被甩到了后面,涌到城外的步兵已越来越多。
韩棠再不迟疑,将枪挂到马上,提起强弓,“唰唰唰”一连射了三箭。对方阵中三名骑兵应声落马。他艺高人胆大,手执长弓,非但不再保持距离,反而回身边射边往追兵欺了过去。他身后的骑兵亦不再逃跑,四散开来,分波开始施放箭雨。
黑夜之中只能借助远处的火光,无法将战场局势看得真切,潘诚隔远喝道:“对面是哪一路的人马?敢来犯我疆界。”
韩棠大声应道:“反贼,吾乃汴梁路治韩棠,奉命特来扫荡贼寇,降者免死。”
众追兵吃了一惊,加速驰来。潘诚策马奔在最前面,他身后的骑兵不断的中箭落马。转眼便已死得干干净净,潘诚惊觉不妥,大喝声中取出长剑,策马直取韩棠。
韩棠大喝道:“弟兄们,反击的时候到了。”他箭已用罄,素性抛掉长弓,抬枪率先往回冲了过去。对面已只剩下了步兵,铁甲精骑们亦把弓挂起,执枪往回杀了过去。
潘诚一声暴喝,借着冲刺之势,一剑朝韩棠劈了下来。
韩棠一声长啸,一枪格挡之后,顺势一枪刺往他的胸口。
潘诚横剑于胸前,硬接了一枪。只觉胸口一闷,马儿前蹄都被震得立了起来。他见势色不对,调转马头,朝着城门全速奔逃。
韩棠驱马狂追过去,擒贼先擒王,如果能拿住潘诚,城外这些人不战自溃。
荆棘的刀越来越快,每一招都有取敌性命之势。可他的心里已经想到了“死”这个字。
很少有人比他更了解“死”的意义,因为他已有无数次接近过死亡。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生死林的法则。他在那里面呆了五年,这五年里,所有在生死林中的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残酷而自私。
荆棘也不例外,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也因为这样,他们一同活下来的六个人,关系也远胜一般的朋友,因为他们已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那跳下城墙的人已经重新跃了上来,他换过了一根长矛,和关铎一起对荆棘前后夹击。如果说关铎的招式有如狮虎,那这个人的招式就有如毒蛇。长矛本是攻坚的武器,可是在他手里使出来,却比关铎的扇子还要轻巧。
无论是谁都已看得出,荆棘已支撑不了太久了。
荆棘心下也暗暗叫苦,他刚在不走,此刻想走,却已不能了。
关铎的扇法有如海浪一般,一叠未落一叠又起,层层叠加之下,现在每一招都已重逾千钧,非但无法遏止,想要近身都已很难了。
身后那人的武功显然更在关铎之上,他的矛不但招式繁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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