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出去倒水,当然不仅仅是倒水那么简单。
他寻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悄然无息的离开了客栈,瞬息间已至百里之外,他从袖中摸出一小虫,放飞,未多久,白日里退去的拜玲耶赵日天神出没测的出现在夜幕中。
“拜见主上。”拜玲耶与赵日天诚惶诚恐跪在地上,声音却是难掩激动。
景天,又或者说世人皆惧的魔尊段宇翰,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这两位手下,半晌方道:“起来罢。”
“谢主上!”二人起身,却仍不敢直视段宇翰,毕恭毕敬伏低身子,以示臣服。魔尊段宇翰最是喜怒无常,往日在魔界里,胆敢直视冒犯主上的,皆被主上亲剜了眼睛去。
段宇翰摸了摸脸,两年在师父面前装纯良徒弟的生活使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一朝在此恢复了魔尊身份的他,见到战战兢兢的属下,竟会觉得自己有些苛刻了......不对,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要不得的心慈手软了?他把奇怪的念头抛出脑后,又看向二人。
“你倒是醒目,白日里没有贸然与本座相认。”段宇翰把玩着手里的圆石,语气平白毫无起伏听不出感情。
“主上潜伏于天玄宗人间,自有主上的道理,属下不敢妄自揣摩,也不敢轻举妄动坏了主上计划。”
“看白日间事,你两一直在寻觅本座?你们怎知本座没死?”段宇翰玩味道,他向来只奉信实力至上,从未真正信任过哪位属下的忠诚。
“主上神通广大,这世间何人能胜得过主上的?”素来娇蛮火爆的拜玲耶此刻却低眉顺目,安静回答的样子便像好人家的闺秀。
段宇翰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世间能与他匹敌的,虽说罕见却不是没有,至少那天玄宗主林慕尘,在他看来便是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本座离开这两年,教内可有人坐不住了?”
说起这个,赵日天就忍不住咬牙,他恨声道:“那左使龙傲天,实在是个小人,他见主上久不归,便当有机可乘,蛊惑了不少人叛我圣教,那些心志不坚之人被其动摇,因此我二人才急于四处寻找主上,望主上回去主持大局!”
段宇翰轻描淡写看他一眼:“这等蝼蚁都制不住,也好意思与我告状。”
赵日天一颤:“是我等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
段宇翰危险的眯了眯眼,手中石头捏成了粉末,随手一扬任其在夜空中飘散。
“罢了,久未归,有些人怕是真忘了恐惧是什么滋味。本座,会亲给他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拜玲耶欣喜不已,魔尊要回来了,大光明教重振的日子要到了,两年颓败动乱的日子终于熬出了头。有主上坐镇的大光明教,定叫人闻风丧胆,谁人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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