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估计古心他们也不知道。”绿提说出自己的疑问,怪不得觉着师父的种种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要离开一阵子。
“师父忽然离开……有些奇怪……”子弗环臂靠在树上,因为刚刚练功过,微微喘着粗气,额边冒着汗。
“哪里奇怪?”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了吧。”子弗摇了摇头,他念了一个咒,字符浮于半空,都是些通俗的法术。
温华先前明明答应古心长老要留在蜀山的,但是现在蓦然走了,什么话都没有留给他们,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最大的可能是和守护兽相关。
子弗叹了口气,觉着自己没必要去追寻,温华既然不想让他们知道,那探求的可能就很小,他只需要把绿提照顾好,再修炼法术即可。
“师父不在,我就没人保护了……”绿提撇了撇嘴,“他又不肯教我法术。”
“没关系,我可以保护你的,而且黑狼和冰狐还有……还有整个蜀山都可以保护你。”子弗咽下后面的话,他本来想说神龟可以附在他身上,人在一瞬间可以变得很厉害。
绿提这才歇下心来,她是无碍的,晚上有黑狼保护着,至于那条冰狐,至今没发现有什么特殊本领。白天有大师兄,虽然他没学到什么真正的法术,但那坚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心。
“不要累着。”绿提用袖子替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很快就放下,笑道:“我去给你们做饭了。”
子弗愣住好久。
房间里很静,掺进一股草药氤氲,正中两株素馨兰开得艳艳,应着洁白的日光。
绿提嘴唇干裂,紧紧抱着身子缩在被窝里,周身是小火点,她刚从子弗那里学会的,但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身子依然很冷。
黑狼见此,几乎没怎么想就往冰狐扑去,似乎把它当作自己的敌人,绿提这样子也是因为它造成的。
“臭狼,你干嘛?”冰狐在半空上飞来飞去,身形快如光,黑狼伸手虽敏捷,却不及它。
冰狐打心底瞧不起这狼,连话都不会说,只是野兽而已。
只听得冰裂的声响,这才把两只生物的注意力引到主人身上。绿提周身的火不知何时已被熄灭,而她坐的地方全结成了冰块。
“好冷……冰狐,怎么回事?”绿提哆嗦着嘴唇问道,她手抓住帘勾,也瞬间变成了冰凉的冰块。
冰狐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信口胡诌;“大概是我的力量和你要融合。”
“融合就这么冷吗?”她声音渐渐无力,“快去叫大师兄。”
师父不在,她意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黑狼嗖地破门而出,很快就把睡梦中的子弗拖来。
“师妹你怎么了, 大半夜的这狼把我拖到你房间,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子弗半开玩笑说着, 当推门看到床上的人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神色紧张道:“怎么回事,你的全身都结冰了。”
“我,我也不知道。”
绿提快哭出来,她整个身子都僵硬住,说话都不利索。
她刚触碰到子弗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低喃道:“你为我取暖,御火术。”
“好。”
子弗脑子里来不及思索,念了口诀,几束火焰瞬间燃了起来,可没多久又灭了。
“我初学,还没怎么学好。”子弗讷讷道。
他似乎能猜得到绿提为何会这个样子,可能是守护兽有关,冰狐天生寒性,如果想两人的力量融入的话一定要接受很大的痛苦。
子弗不得已间拿出了龟宝宝,像拜佛一样,“神龟大人,你快告诉我怎么办,怎样才能救师妹。”
龟宝宝抬起小脑袋看了他一眼。
绿提只听得房门被破的声音,须臾间整个屋子就剩下她一个人。
龟宝宝把他们都哄到了门外,并且设下了层层结界,让绿提单独一人活下来。
子弗在外面不断地强闯,咒骂道:“臭龟,你这家伙能不能办事,我是问你怎么救师妹,你把我轰出来干什么?”
龟宝宝干脆把脑袋和四肢都缩到壳里,不听他的话,也不看他像个野兽去冲撞结界。
冰狐这时看不下去,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大人的结界和他的壳一样坚硬,你还是歇歇吧。”
子弗不听,干脆抽出了剑。
冰狐挡在他面前,“你这孩子,神龟让我们出来,这才是救主人的唯一办法, 你在那里只会碍事。”
而此时,绿提几近绝望,颓废地躺在床上,一旦身子有任何一处结冰,她就要用刚学不久的御火术驱寒,可她毕竟是初学者,很快就没有力气了。
只能闭上眼睛, 任全身都结成了冰块。
闭上眼睛可以想很多事情,她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梦到温华抱着她,本该一层不然的衣服上却沾了血渍,她想替他擦擦,但刚伸手却发现那血是自己的。
怎么会,怎么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她的心蓦然疼了起来,又没有知觉般,像是被冻住。不知睡了多久才行,仿佛是一万年,也有种睡了一生的错觉。
醒了后她发现身上的冰全没了,仿佛一切跟没发生似的,连额头都不烫。起身时发现自己身子轻快许多。
她看了看小窗外,已是黄昏,但门前太过吵闹。
“你要是怕了直说就是了,非得扯一个保护师妹为理由。”
“是呀是呀,好歹也是有守护兽的人,竟然不敢和我们去捉怪魔。”
“子弗,我看你守在这里这么多天,就是想偷懒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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