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志气,不像是会打小报告的人。”
他们露出坏笑,又对视几眼,子弗抬起头,有气无力地瞪着他们。
“哟,还瞪我们,兄弟们,你说该给些什么教训给他呢?”
“呵呵,给他喝喝王八汤怎么样?”
他们笑得愈加放肆,有个弟子干脆脱下裤子,猥琐道:“正好我想嘘嘘。”
“这主意不错!”
几个弟子纷纷脱下裤子,对着地上的人。
子弗咬紧牙关,再痛也没关系,他日后定要还的,但他们欺人太甚?
心底的恨意不知从何而来,他怒叫一声,身上散发着黑光,犹如龟宝宝的兽蛋颜色,须臾间,草药房不知哪来的狂风,把所有的药材都吹得混乱。
围着他的弟子们都被莫名其妙的光挣开,吓得屁滚尿流,却没有力气站起来逃跑。他们瞳孔放大,哭爹喊娘,其中有一个丧着脸叫嚷:“他,他,龟,居然附在他身上!”
转眼间,子弗身上的伤口全然消失,他面目狞笑着,额头凌乱的碎发被风吹去,像一个地狱使者。
“把药抓给我。”
陡然想到师妹还病着,子弗顿时歇了气,恢复到正常的神态,他对一个弟子冷冷道,“速度快点。”
那个弟子边提着尿湿的裤子,边颤抖着手把药抓给他,走路的姿势歪歪扭扭,嘴里嘟囔:“我,我错了,大侠。”
子弗不予理会,横了一把剑在半空中,嗖地破窗而出。
剩下的几个弟子良久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他才来多久,就会御剑术?要知道他们基础最好的云明师兄还费了三个月才学会。
有一部分弟子至今还没有学会。
房间里,琐窗半开着,床幔半垂,绿提穿了一件绸缎睡衣,锦绣的衣角露在被子外,温华靠在床边的榻椅,默默地陪着她。
子弗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他不知从何生来的念头,很想把床和榻椅分开,距离越远越好。
“去煎药吧。”温华半闭着眼睛说。
绿提鬼灵精怪探出小脑袋,从被子里伸手向大师兄挥了挥,像是给他打招呼。
子弗应了一声,正要提着药袋出去,被温华喊住。
不会是在药草房里的事情吧,子弗额头微微出汗,但很快又镇定,师父应该不知道,药草房离清净苑很远。就算知道也没关系,是他们先动手的。
“御火术,会吗?”
温华似笑非笑着,从袖囊中掏出一本崭新的秘籍,浮空引到子弗手中,道:“你自己先学着,不会的问我。”
果然还是高师,子弗在心里暗忖,他可是亲眼见着古心长老给别的弟子授课的样子,虽不至于一手,但也非常用心。
而温华,虽然法术修为最高,却不是最想教他的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只收徒而不传授法术呢。
子弗想不通,便去避风的角落煎药去了,他开始漫不经心地试着,都未成功召唤出火。
房间里绿提不时一阵咳嗽,他终于醒悟,敛起玩性,专心专意地学习御火术。
虽然只点了手指大小的火苗,但已经很不错了,子弗开心笑着,细心地守着药炉。
他断来一碗药时,听到绿提的笑声,她精神好很多,道:“大师兄你是刚从火坑里爬来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在一旁习字的温华抬头望去,也挂着淡笑:“是呀,子弗,你不会想把自己烧了给你师妹补身子吧。”
这二人,果然还是师父的嘴更毒些。
子弗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一个劲儿傻笑,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绿提忽然凑过身子,手中捏了一块手绢,道:“别动,我帮你擦擦脸。”
子弗愣住。
绿提的手很小很温柔,似乎在触动伤口似的小心,子弗这般认为,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望,扰得心神不宁的。
“这下干净许多了。”绿提满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唤来温华,“师父,你觉得大师兄现在这样子如何,我今天才发现他是个俊朗男儿。”
温华转眼看着,上下打量一番,惊讶道:“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闻言,子弗一摸,果然有血……该死……
他把药放在一旁,慌慌张张走了出去,怕自己再待下去肯定出洋相。
他跑到水池边,撩起冰凉的水珠刺激着脸,安稳刚才不宁定的心。
“我这是怎么了……”子弗喃喃自问,把自己弄干净,才继续回到房间里。
“太苦了……我不要喝,师父你难道没有灵丹妙药吗?”
绿提可怜着声音撒娇,“你们仙人不都该有一吃就见效的药丸,给我一个好不好。”
“你尚未修得仙身,吃那些只会给身子加重,我觉得子弗熬的药挺好的,快,听话,再不喝的话冰狐要抢了……”
温华像安慰小孩子似的安慰她,绿提不满地撇撇嘴,旁边的冰狐淡淡扫了温华一眼,冷着声音道:“我们神兽才不喝这东西。”
“那好吧,那再不喝的话,黑狼要抢了……”温华又把目光投向黑狼。
黑狼默默提着尾巴走了出去,撞见子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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