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强度不够没关系,可以加粗,这个年代的鱼也傻,根本不管鱼钩和鱼线,有食物上来就是一口,很好钓。
“不分长幼、不分尊卑,谈不上治理,原始村落耳人少之时尚可如此,不可长久”文南对于洪涛的肚量还是比较认可的,这个人对他而言一直是个迷。说他野蛮吧,他却能很平等的对待每个人,就连那些奴隶都不随便欺辱,而且不是光嘴上说说,还立出了规矩。说他明理吧,他凶狠起来比谁都残暴,不光杀人还亲手杀,非常冷血。说他粗鄙吧,他却能说出很多道理来,知道的东西非常非常多。说他文雅吧,他却比那些商人还势利,很多事情到了他那里,就变成了买卖,甚至国家大事也用赚多赚少来衡量。
“嗯,你还有点眼光,看得很准,但你犯了一个错误,就是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我会一直用一种办法来统治这里与时俱进,不同时期、不同情况下、用不同的办法,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世界上没有完全固定不变的东西,山川海洋都在随时随刻变化着,我们自己为何不能变呢现在这种模式我叫它为合作社,大家人人平等、生产资料和财产都是共有的,没有私人财富,就像是一个大家庭,我和那个董事会就是族长和长老会。确实,这种方式不适合统治一个大国家,当人们吃饱穿暖之后,就会有更高的需求,物质上和精神上都要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转变成另一种方式,比如资本主义,你听说过资本主义吗没有是吧,那好啊,我大概给你讲讲是个什么玩意吧。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你听听有道理没有”洪涛原来比较喜欢拉着卡尔聊天,因为他能理解自己的一部分思想,但卡尔是用另一种方式来理解的,这和他生活的环境有关系。现在洪涛之所以没事儿拉着文南聊天,不是想具体讨论一个问题,而是想弄明白以文南为代表的南宋士人阶级是个什么样的思维模式。只有知道他们怎么想,才能有针对性的去改造他们。
没错,洪涛打算改造南宋的中坚阶级这个任务非常艰巨,说服一个人都是很难的,要想说服一个阶级,就更难了。其实洪涛的追求远不止于此,他不光要改造南宋的中间阶级,他还想改造欧洲的中间阶级。具体方法他还没想好,能不能成功更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他只需要去做,结果是什么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玩游戏嘛,输了赢了都无所谓,不管输赢,都能从中汲取教训,进而完善自己的思维模式。这种游戏绝大多数人都玩不到,既然自己有幸玩上了,那就别辜负这份幸运,怎么难度大、怎么彻底、怎么过瘾就怎么玩。
“这这岂不是个大商号了全部由商人做主,不可行不可行自古商人就是逐利的,他们没有礼义廉耻,怎可治国”文南听着洪涛絮絮叨叨的给他讲了一遍资本主义概念,一半没听懂,一半听了个糊里糊涂。但中心思想他听明白了,又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玩意,他是决不能认同的。
“你这就矫情了,商人这个概念不像你想的那样狭隘。什么叫商人假如我写了一本书,放到临安城的书市上去卖,我算不算商人不算为啥不算,我用我的知识换取了金钱,这不也是一种交换吗难道知识不该去交换我认为最应该交换的就是知识。不交换,光你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知道这还叫知识吗那不倒退回贵族垄断知识的年代了你不是贵族出身吧你为什么能读书认字、你为什么能做官还不是你从别人那里交换到了知识,然后利用交换来的知识让你自己比很多人能力更强嘛你想啊,如果我们都热衷于交换知识,这个世界会怎样很多人就会去选择创造更多的知识出来,然后用知识去让自己变得受人尊重、吃穿不愁。用自己的知识去赚钱,低人一等吗再说了,没有商人,你吃啥、喝啥、用啥他们供养了临安城里那么多读书人,你们到反过来看不起他们了,有本事你们别去买商人的东西啊”洪涛也没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他也是在尝试,但他知道很多东西的结果。不明白某种理念没关系,还是老办法,倒推从结果往理论上推,总能寻到蛛丝马迹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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