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时候,傅容引已经从封疆的情绪中出来了。
他们订的是隔天一大早的机票,行李早已收拾完毕,没有其他的事,两人便各自占据一把椅子,就那么聊起了天。
从七皇子到五皇子,从皇帝到贵妃,剧组所有觉得,都被他们拿出来胡侃了一番。
天色渐晚,卫舒夷正准备起身回房,傅容引在这时候却突然问:“为了让我演好一场戏,把痛苦的事情拿出来说,值得吗?”
她一愣,接着是习惯性地嘴硬,“我什么时候说了痛苦的事?”
“封疆。”傅容引眸色微深,“你说你能理解封疆的心情。”
她不语,避开他的视线,而后道:“……我骗你的,那是为了让我的话听起更有说服力,所以随口胡诌的。”
“我不信。”他拧着眉,一脸固执:“这个理由,我才不信。”
“随你信不信。”
卫舒夷不再停留,利落离开椅子,提包走向门。
“下回别这样了。”背后传来傅容引的声音:“我希望我能知道这些,是因为你想让我了解,而不是在那种情境那种场合。我不想你用这种方式来成就我……”
“因为一想到你难过,我也会难过。”
拧门把手的动作霎时顿住。
沉默了好久,卫舒夷慢慢转身,迎上他的目光。
“我觉得值。”她一脸正色地说:“迄今为止,我所做的都是我愿意去做的,和别人无关,你不必感到负担。”
“你这么说是怪我多管闲事了?”傅容引脸一沉,有点生气:“不管你怎么讲,就算说破了天,我也有权利拒绝……”
“容引。”
卫舒夷打断他,语气轻悠,安抚孩子般叹道:“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真的。”
他赌气似地,依旧拧着表情不肯放松。
她笑,走到他身边,半哄道:“嗯……今天不怎么冷,一起去天台看星星?”
傅容引低哼一声,满脸不乐意,身体却很诚实,别别扭扭地站了起来。
平时体贴懂事,难得也有这样闹脾气的时候,卫舒夷跟在他后头,心下暗自觉得一阵好笑。
酒店不高,两人带了些吃的喝的,乘电梯上去,在角落找了个风小的位置并排坐下。
卫舒夷看着天喟叹:“真漂亮,横店的星星真多。”
从塑料袋里翻出两听喝的,啤酒丢给他,汽水留给自己,‘嘭嗤’一声拉开铁环,她道:“虽然规定了不许你喝酒,但今天是例外,就当庆祝你杀青,来……”
罐身凑过去和他的碰了碰,说罢自己先灌了一大口甜甜涩涩的饮料。
傅容引还在计较她先前的话,不接茬,只是仰头闷声喝起来。
“刚刚的话是我说的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嗯?”
见他不理,她用胳膊肘轻轻顶他的腰窝,傅容引一呛,连咳几声,皱着眉一个劲儿地往旁边躲。
他绷了许久的不悦表情终于破功:“别闹,痒!啊……疼疼疼!”
卫舒夷这才收手,睨他一眼,语气颇为无奈:“你呀,听人说话能不能好好捕捉重点?我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就听进去了‘和别人无关’这几个字?”
有点来气,她抬手往他背上招呼了一下:“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我觉得值’……这四个字吗?”
这季节衣服穿得厚,她虽然打地用力,但实际一点也不疼。
“咦?”傅容引听到她的话,来了精神。
卫舒夷放下汽水,手撑在身后两侧,抬头看着星空道:“当初签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有点潜力,其实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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