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031:他快死了</h3>
听,是谁在哭?
红的血染透了白的纱,谁将匕首扎进他的心脏?
他快死了?
他的生命,滴嗒、滴嗒……
他快死了。
沈卿睁开沉重的眼睛,入眼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轻轻皱了皱眉,闻到满满的消毒水的味道。
病房门推开,许光年拎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看到她醒来一愣:“三三,你醒了。你等等,我去叫医生。”
“不……”
想说“不用了”,许光年却已经跑了出去,连水果篮都没来得及放下,沈卿默默又闭上眼,她想起梦里的景象,一片血红。
不过一分钟,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赶过来替她做了检查,确认她身体已经基本无碍,又跟许光年单独叮嘱了些话,才离去。
沈卿看着许光年走到病床前,挣扎着要坐起来,左手却不能用上任何力气。
“医生说你那里的伤起码要一个月才能慢慢好起来,要想完全恢复怎么也得三个月。这期间你不能用那只手做任何劳累的事,不然会落下病根的,知不知道?”许光年一边帮她摇起病床一边说道。
“知道了。”沈卿微微笑说:“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许光年坐在凳子上,不再嬉皮笑脸:“我都猜到沈毕年没那么好应付了,可我居然什么都没做。不然你也……”
“跟你没关系。”
沈卿抬手轻轻碰了下肩颈处,刺痛感依旧明显,她嘴角一扯:“我们的计划还没进行就被人打乱了。”
“嗯?”
沈卿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眯起眼:“当时我看着她们出现时的表情跟你一样,我很惊讶,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不过唯一我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们的目的和我的目的是一个。联姻取消了,我想,罗少桓将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许光年看着她淡然的表情,总有这样的感觉。
沈卿说:“或许知道,我不能确定。不过……”她歪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就像我和你说的,是谁都没有区别,因为在父亲眼里,都只会是我的原因。这不是也挺好,最终目的达成,我不过只挨了一棍子而已。”
许光年腾地站起来,怒不可遏:“就这一棍子再用点力你人就废了你知道吗?”
沈卿想起常年瘫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大哥,眼神黯了下来。
她强颜欢笑:“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好。”
许光年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烟,正想点上一支又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医院,他烦躁地将那包烟捏成团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嘴角紧绷,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病房里踱来踱去踱来踱去都是他的脚步声,沈卿看着他烦躁的样子,也不主动问,仰头看着输液瓶出神。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许光年重新在床边坐下,挠了挠眉心,说:“三三,医生说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