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楷择体质很好,第二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许愿带他一起开工。
他一直跟在许愿身边。该干活的时候,积极主动,格外卖力。剧组的人都挺高兴,多了这么一个实用的劳动力。白天的戏份很顺利的拍完。到了晚上,就剩下一场激情戏。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走了,众人精神抖擞,不见丝毫疲态。
许愿把场景由草垛搬到了溪边。月光,树林,溪水的构图,将大自然的自然宁静,与人类的丑陋*,容纳在同一个空间里。
村里的流氓想奸污支教老师,她拼死抵抗时,平日里老实巴交在学校干活的男主出现了。他威胁他,不准他靠近。男主最终拿起石头,敲破了流氓的脑袋。
许愿一共拍了四段素材,快到半夜才收工。
最后一声“咔”落下,统筹说:“晚上回去好好准备,明天上午出发,离开这里。”
众人齐声欢呼。
高楷择跟随大部队把器材扛回了宿舍,许愿要回房时,他拉住了她,“导演,我有事想跟你说。”
她把他带去了房里。
“村长找到我的东西了吗?”高楷择开门见山的问。
“没有。”许愿摇头,遗憾的看着他,“剧组明天就要走了,你是留在这里等他找,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当然是跟你们一起走。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干什么。”
许愿沉默了下,说:“很抱歉,之前我跟你开了个小玩笑。其实你不是剧组的场记,只是一个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我并不认识你。对于你的失忆,我爱莫能助。”
“导演!”高楷择脸色一变,“你太过分了吧?为了开除我,扯这种谎?”
“你就是我们捡到的,不信你去问剧组的其他人。”
“他们都听你的话,我有问的必要吗?”高楷择不悦道。
“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许愿为高楷择拉开座椅,请他坐了下来。每当高楷择生气时,就有一股强烈的低气压逼来。这种无形的迫力,令她浑身都不对劲。
“导演,你现在开除我,你让我去哪儿?”
“我说了,这不是开除,你根本就不是剧组的人。”许愿再次重申。在高楷择变脸之前,她又说,“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来。”
高楷择的表情这才有了缓和。
“但是,如果你留下来了,就不能报警。一旦警方介入,会影响剧组的正常拍摄。如果你与剧组分道扬镳,无论你是报警还是干什么,我们都不会管。”
“我留在剧组。”高楷择干脆的说,“报警有什么用,说不定把我当神经病患。我待在剧组,自己找回记忆。”
“好。”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么,今晚你就在我房里睡吧。我去女舍跟她们挤挤。走了,晚安。”
高楷择站起身,挡在许愿跟前,“你走什么。你就在这儿睡,我去睡地铺。”
许愿伸出手,探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
“你还有低烧……”
“你的手很凉……”
两人同时开口道。
他们停住话,彼时对视。
“今晚不能睡地上。”
“你是不是着凉了?”
他们再次同时开口。许愿有些尴尬的咬唇,移开目光。她刚想收回手,高楷择抓住了覆在额头上冰凉柔软的手掌。
“你看,我的掌心比你暖和的多。”他抓着她白皙的手,低头凝视她,声音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低柔。
许愿垂着脸,长发落在脸颊两侧,他能看到她浓密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翘挺的鼻翼,精巧的下巴,在昏黄的灯光下宁静柔美。
“这是体质问题!”许愿想要抽出手,不自在的强调,“我是寒性体质,天冷时就手凉脚凉。”
“这么说我是热性体质?”高楷择倚在桌边,唇角弯起浅浅弧度,“我一年四季手热脚热。”她想抽手时,他不动声色的加了点劲,依然攥在掌心。
许愿愈发尴尬,只得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或许吧。男人跟女人体质是不一样。”
她背过身,心里没由来的紧张,目光四下游移。
她得赶紧找点事情做……
许愿由包里翻出阿司匹林胶囊,拿出一片,放到桌上,又走到墙角边拎起开水壶,走到桌边,端过她的小陶瓷杯,往杯子倒水,边倒边说:“你今晚打地铺,低烧会变成高烧。吃了药,就在这里睡觉。我去女舍跟他们挤一张床,不会睡地上。”
她放下开水壶,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即使跟他说话,她也没有看他的脸,说完马上拉开门走人。
高楷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坐回到椅子上,抠出两粒胶囊,端起她倒好的水,吞服了两粒。温热的开水滑入喉咙,润入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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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离开的日子,没有拍摄任务。许愿起床后,去自己宿舍,高楷择已经不在房内。她麻利的收拾东西,拖着行李走出这住了一周多的地方。
到了外面的客厅,村里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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