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在他身边站着,他就没有安全感?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传达着他对她不容置疑且坚定的保护姿态。
他手心干燥而清凉,却异常温暖。
原来心动当真与年纪无关,遇对了人,哪怕一个牵手,都能让她老脸发烫,小鹿乱撞。
这个男人,太让人心动了。
穆正国的眼睛也眯了起来,正落在莫宗清握着许蜜的手上,他发出苍老而意味深长的声音,“看来许小姐很与众不同啊,宗清竟然开始保护女人了?”
“我为什么保护她,您清楚的。”莫宗清说:“您找我们过来什么事,请说。”
穆正国从两个人正牵着的手上收回意味不明的目光,对他摆手,“不急,来,宗清,你来看看,我这幅画画怎么样?”
莫宗清不动,“我不懂画。”
“你什么态度?!”
“我态度不好么,比上次您找人伤我的态度好很多了。”
穆正国转而问许蜜,“那么许小姐懂画吗?”
许蜜想了想,摇头说:“我也不太懂国画,我……”
许蜜话还未说完,穆正国忽地怒声骤起,“你也不懂?好,你们都不懂,不懂就撕了好了!”
许蜜不可置信地看到穆正国扯起宣纸,睚眦欲裂地将那一幅几乎已经完成的画撕掉,撕得漫天飞扬纸屑。
是,穆莉都那么偏激,他是穆莉的父亲,他也不会没有偏激,不,不是偏激,他就像个神经质,他情绪起伏得令人不安。
许蜜心惊的往后退,莫宗清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手心,好像在叫她安心,接着他声音清朗,说道:“你还是不信画展不是我烧的么?穆莉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此事与我无关?我认为这么多年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相安无事,我们可以继续保持。”
就几乎在莫宗清话音落地的同一时间,许蜜看到穆正国手一抬,掀翻了整张桌子,颜料落地,溅到满地鲜红,“莫宗清!你的礼貌在哪?我是你长辈!”他颤抖着手指着莫宗清,“那次画展是我终其一生所有的骄傲作品!全部毁于一旦!毁于一旦!”
许蜜整个人都吓得颤栗了一下,穆正国整个人好像已经精神失常,像是下一刻就要冲上来。
她见过打架的场面,但从未见过长辈失态的阵势,满脸不知所措。
莫宗清身影一动,侧身护在她面前,抬手捂住她耳朵,垂眼看她。
他表情平静,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一句,“别怕。”
许蜜想说她不怕,她就是被吓了一跳,穆正国像个神经病患者,不按常理出牌的吓得她心跳心慌。
继而她眼睛猛地睁大,就看见穆正国突然拿起一根拐杖,朝莫宗清砸过来。
许蜜心跳骤停,“莫宗清!”
莫宗清反应灵敏,按着她的脑袋跟她一起一个漂亮的旋转,躲开穆正国的偷袭,“住手!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找出你的画究竟是谁烧的么?我给你找。”
穆正国终于停下动作,他冷眼看着莫宗清,“真不是你?”
“不要把自己的阴谋论强加到别人身上,我要是想做,我会做得滴水不漏,不会在你画展的时候出现并且让你看见。”
穆正国咬牙切齿地指着许蜜说:“好!如果你说画不是你烧的,那你就给我找出来是谁烧的,找不出来我就找她的麻烦!”
莫宗清整个人挡在许蜜身前,他说:“我的要求是别再动她。”
“别再动她?那我怎么知道你真的会给我办事?!”
“我不管你的想法,我的要求就是你别再动她,否则免谈。”
穆正国冷眼看着莫宗清,莫宗清平静地回视他。
良久,穆正国又变成一副笑容,“好好好,不动就不动,听穆莉说你下午一点还有课?那你们先走吧。”
至此,许蜜终于松了口气。
莫宗清从许蜜头上取走墨镜,重新戴上,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这时,穆正国又慢悠悠道:“对了宗清你还有钱吗?她给那四个人下泻药的事,你没少给他们钱,才压下他们的气焰,阻止了他们再找她麻烦吧?你一节钢琴课才赚多少钱,十万块洒出去,你不剩什么钱了吧。”
许蜜心脏一紧,原来他是这样保她安全的?
戴着墨镜的莫宗清,一脸冷漠和严肃,他沉默不语。
穆正国继续道:“许小姐,你在跟宗清恋爱之前,最好认真的想一想,一个没有钱的男人,你跟他在一起,过的会是什么日子?”
许蜜一股怒火登时着了起来,她抬眼冷冷看他,“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去看对方的身家,他现在有钱没钱我无所谓,反正我相信他年轻,他有本事赚,不像穆先生您,年、事、已、高,还有颗多管闲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