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蜜送许椋椋回去的时候,向她嫂子陈乐借了条黑色细腿裤,陈乐和她的身材差不多,许蜜穿起来刚刚好,尤其显得腿又细又长。
许蜜今天本来穿的是连衣包臀裙,好看是好看,衬得她身材极棒,但不太方便换跳伞服,而且与穆莉相比,她女人味儿没穆莉多,那就干脆反其道而行之,长发束起,干净利落,偏带了些潇洒,虽然心里紧张得要命,暗自觉得今天这项极限运动,她完成的几率不超过一成。
与其说她是被穆莉激将法激来的,倒不如说是更想趁此机会了解了解莫宗清。
在戚山的停车场向跳伞俱乐部去的路上,她漫不经心地问穆莉:“选择多高的?”
穆莉看了眼莫宗清,莫宗清不作声,似乎并不在意高度,穆莉本想说选择最高的,话到嘴边儿,临时换了主意,“中等,三千多米,怎么,你以前跳过伞?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怕。”
许蜜心想谁还不会装模作样啊,她说:“以前没跳过,但也没有害怕,很多事,眼睛一闭,做就做了。”
穆莉对许蜜的话半信半疑,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三人并而行,穆莉走在正中间,和许蜜东扯西聊,探索着许蜜的*,许蜜有戒备之心,不愿多聊,只交换了些个人的基本情况。
许蜜知道穆莉是抽象派画家,穆莉知道许蜜开的意式西餐厅,一个艺术家,一个生意人,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哪怕许蜜很外向,也没办法跟穆莉正常交流。
莫宗清则本身就话少,不被问问题的时候就不会主动开口说话,气氛着实很尴尬。
直至教练过来与他们讲解情况。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钟,几乎除了他们三人,就没有其他市民或者游客来挑战极限,教练语气轻松,也不赶时间,先去带他们去看跳伞注意事项的视频。
教练笑道:“你们先看着,看完一会儿还有现场讲解,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提问,生死状晚点儿再签也行,钱也可以决定好了再交。”
串联跳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教练要带给体验者放松的心情去体验,教练的态度好得像个心理医生。
然而等许蜜真正看到视频里的各种跳伞注意事项,肾上腺素还是不可控制地增加了,她手心冒汗,讲解得越清楚,她就越恐慌惧怕。
反复逼迫自己冷静,没什么好怕的,但仍是紧张害怕更胜一筹,再坐不下去,反胃得难受,终于临阵脱逃,“我去下洗手间。”
她匆匆走出去,穆莉脸上露出迷人的轻笑,“看,也不过如此么。”
“仅此一次。”莫宗清用清冷的声音警告着她,随即起身,跟上许蜜。
许蜜在洗手间里深呼吸调整自己,然而越深呼吸心脏跳得越快,她连方特那种完全没有危险性的飞越极限都要闭着眼,别提这种高空跳伞了,开始后悔她冲动行事不计后果的逞强,待一会儿真上飞机了怎么办?她不敢跳。
这时洗手间门外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许蜜。”
是莫宗清,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动听。
许蜜深呼吸,狠狠地咬了咬手背,不想在莫宗清面前露怯,昂头走出去。
他负手站在门口,温柔极了,面上的微笑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还好吗?”他问。
许蜜点头,“好。”
“你太傻了。”他自然已经看出她的惧意,语气像在对他的学生一样无奈,“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就不要逞强了,穆莉她一阵一阵的,你无需和她较真儿。”
“我没有和她较真。”许蜜嘴硬。
他忽地上前一步,深邃的目光紧锁着她的眉眼,许蜜的慌张心跳,立即变成呼吸都热起来的脸红心跳。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心,“眉头都皱起来了。”他手指尖儿是温热的,声音是暧昧不清的。
语气声调,都像极了相拥缠绵的那夜,他在她耳边轻言细语,情场老手般经验十足的挑起了她的感官快|感。
许蜜猛地转身返回洗手间,脸颊阵阵发烫,边走边说:“我还想上厕所,等下就出去。”
同样跟上来的穆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直至许蜜再次返回洗手间,她走上前对莫宗清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我去看看她。”
莫宗清微一点头,“别做过分的事。”
穆莉没有回答,在莫宗清身边擦肩而过。
许蜜站在洗手台前,看到穆莉进来,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凉凉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找上来。”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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