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从来瞧着都不管事的候夫人居然有点想插手的样子,宁氏心底可就急了,可又细想想候夫人被候爷说一句就闭上嘴不再有意见为夫命是从的样子就也没放在心上,只站起身挥挥帕子,:“候爷还在前院等着妾身,妾身事说完就先退下了,这事候爷想着夫人没闲时理,交给了妾身去办,若夫人有什么话也可找候爷说去。”说完也没多理候夫人,一扭一扭着细腰扶着丫头的手就走了。身边站着的郑嬷嬷气的直骂:“真真是个没规矩的,占着候爷的宠爱连个脸面也不要了,夫人也太纵容着她了!”候夫人惨笑:“不纵容着她又能怎么样,你又不是没瞧见候爷护着她的那样子,我何苦去讨没脸!你一会去前面瞧瞧,吩咐着武儿回来了让他来我这一趟,终究是他的大事,他若是喜欢自是最好的!”郑嬷嬷领命而去,留下候夫人坐在那闭目转动着手上的佛珠。凌武带着月儿吃饱喝足刚回到候府就瞧见那惹人生厌的宁氏笑盈盈的迎了上来,他与月儿只行了礼便想要走人,却被一句话给停住了脚步:“给少爷道喜了,今儿候爷帮少爷定了与相府二小姐的婚事!”月儿听着用手捂住了嘴差点叫了出声,凌武直接回头瞪向宁氏:“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宁氏被他吓的往后退了两步扶着丫头的手才站稳,压住心要跳出来的感觉说:“候爷今儿和相府结了儿女亲家!”话落凌武早已没了身影,冲去找候爷了,只留下月儿看着面前这个笑的恶心的女人一肚子火,真想伸手抓花她的脸!正想开口就瞧见母亲身边的郑嬷嬷正站在后面向自个焦急的眨着眼,忙甩下了宁氏上前:“郑嬷嬷,可是母亲有什么事?”郑嬷嬷弯腰请了安,口气无波的说道:“是夫人今儿听宁姨娘说的少爷要成亲的事想让少爷过去问问,不想少爷去候爷那了,要不小姐过去和夫人说说,想来小姐对这相府二小姐也有所耳闻吧,不如您过去和夫人说说?”月儿听着忙急急着往自个娘亲佛堂走去,她才不要让那个疯女人做自己的嫂子,想想都太可怕了!还是把娘亲劝出来主事是正经!不管那边凌武和凌候爷两父子早已在书房闹开了,这边月儿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和自个娘亲说才能把这突如其来的婚事压下来!听了女儿的话,候夫人脸色一片铁青,她再怎么着也没想到这相府二小姐是个这样子的人,但是自家的儿女她心中自是明白的,不会胡乱编派人,更何况还激的武儿动了手,想来定是个极跋扈无人的,这样的人她是万万不能让她进了候府嫁给自己儿子的,可现在想是那宁氏得了人家什么好处,说的候爷应下了这事,这还真不是自己好插手的,想着,她动了动嘴唇,终是喜欢着那人的,纵使他让自己伤了心,自己也不愿让他不高兴,丈夫与儿子,手心与手背,她纠结了。看顾着她的样子,月儿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自己娘亲的眼里从来都只有那个花心的爹,这次该不会也就这么不管了吧。然不成真的要去找莉姐姐帮忙。。。凌武一脸冷色踩进屋里:“娘,你找儿子么?”候夫人听着忙起身迎上前:“你与候爷终究是父子,有什么事好好说,别闹起来让人看笑话。”凌武听了不由撇撇嘴:“笑话,真按了他的意思把那女人娶进门来,我才是会成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候夫人听着不由问说:“从小金尊玉贵长大的难免会骄纵一些,成了家慢慢就好了。哪个好女儿家不是这么过来的。。”凌武冷笑道:“谁爱要谁要去,反正这种心思恶毒目中无人的可怕女人,我是决计不会要的。。。”说完再也不耐对着自己母亲揖了一揖,:“母亲若没别的事儿子先回屋了!”月儿见哥哥气走了,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候夫人哭道:“娘亲,您怎么可以这样,哥哥可是您生下来的,你现在为了怕爹爹不高兴问也不问就让他娶那个恶女进门,你这是要毁了哥哥的一生啊!爹爹让您伤了心,您避居到这小佛堂丢下我和哥哥不管我们不怪您,可您不能连哥哥的婚事也这样交给了他们,娘您不能这样对我们!”说完,她哭着跑了出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候夫人与边上站着的郑嬷嬷,郑嬷嬷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候夫人抬起的手止住了:“出去把门关上,我想要一个人静静,谁来都不要让进来!”看着自家主子这样,郑嬷嬷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行了礼回身出去了。果不其然,不一会,那宁氏就来了要见候夫人被郑嬷嬷拦了气冲冲回去了,再等了一会候爷亲自沉着脸冲来了,一见了她就怒声说道:“夫人她躲在里面做什么,娇娘好心过来看她她也不见,也不想想平日里她扔下一切不管事,都是娇娘无怨的忙前忙后帮她做了,不在心底念着人家的好也就罢了,还给脸色看,真真是当这候府里无人敢说她了不成!”边上跟着的宁氏忙上前拿手轻抚着候爷:“候爷不可这么说伤了姐姐的心,姐姐心情不好做妹妹的自然是该做的,姐姐向来贤德,这被少爷不懂理一时气到也是有的,妾身不委屈。。”郑嬷嬷瞧着这两人的样子气的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可终究主仆有别也不敢多说只能在心底暗骂那勾人又惯会做戏的狐狸精。那候爷被宁氏这么一说,越发觉的这宁氏是个懂事知理的,处处为了自己和这候府着想,里面屋里的那个是个没心肺自私的人了。正想着要开口,屋门就打开了,候夫人目光平静的站在门口对着门外这如胶似漆的两人说:“这些日子在佛堂我也想通了很多事,一个堂堂候府让个妾室当家传出去也是难听,明儿我就出了佛堂回前院继续管家,不劳宁姨娘这么操劳了,再有就是武儿是我的儿子,他的婚事我没瞧清楚谁也别想乱找个人来给他添赌!不然别怪我这几十年的夫妻情份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