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跟老二在一起,这样吧,我让人给老二捎个信,让他跟李姑娘说说。”杨老太妃斟酌道,祥哥儿再怎么不争气,也是一条人命,就捎个信给老二,他是个妥当的,若能救必定夫想办法救治,若不能救治,肯定有不能救治的缘由。
乔夫人眼瞧着送信的人打马出了王府,越想越不放心,又连打发了两三拨人往镇宁府传话。
京城,进了腊月,太上皇驾崩的悲伤早就散的一丝半点影子也没有了。
小许大帅大败北戎,凯旋回京、城门献俘,皇上大赦天下,年后就要开恩科,京城内外虽不至于张灯结彩,可那股子喜庆让人不由自主要笑出来。
入夜,一辆宽大的青绸围子大车从司马府出来,在十几个精壮护卫的簇拥下,直奔偏在禁中一角的观天台。
车子是如今的朝廷第一权臣、司马家新的当家人、小司马相公司马睿。
车子停下,护卫放好脚踏,小司马相公身上的紫貂斗蓬斜斜的搭在肩上,沿着窄小的楼梯,上了观天台。
观天台上,钦天监黄闪裹着件狼皮袍子,鼻子冻的通红,仰头看天,念念有词。
小司马相公站到他身边,也仰头望天,“今天天气不错。”
黄闪象是没听到他的话,或是压根不知道身边多了个人,只顾专心望天,掐着手指念念有词。
小司马相公神情淡然,也仰着头,专心看天。
“你来了。”黄闪总算念叨完了,猛打了个喷嚏,招呼小司马相公往旁边一间极小的半间屋进去。
屋子小的只能放得下两把椅子一只炭盆,小司马相公和黄闪坐下,小司马相公看着半边身子前倾到炭盆上烤火的黄闪问道:“今天的什么不寻常?”
“没有,哪能天天有不寻常,那还得了!”黄闪烤的舒服的哼哼了几声。
“李姑娘教天下人驱虫种痘,活人无数,她这不叫左右天下大势?怎么会没有她的星相?”
黄闪咽了口口水,“六公子,我跟你解释过好几回了,这真不叫左右天下大势,李神医要是能左右,那六公子你岂不是更能左右?我看了天相,跟你说了,你听了,那我这种,岂不是也要叫左右天下大势了?”
“太上皇驾崩那晚,群星璀璨的原因找到了?”
“没有。”黄闪没有的理直气壮。
小司马相公拿起火箸,慢慢拨着炭盆,“李姑娘快到太原城了。”黄闪往后靠在椅背上,将脚蹬在炭盆边上,烤着凉透的鞋底,袖着手,看着小司马相公。
“我很想见她一面。”小司马相公一粒粒拨着炭块,黄闪袖着手,看着他叹气。
“我那个爹上窜下跳,想让我那个蠢货弟弟在明年的恩科中谋个进士出身,哈!”小司马相公将火箸捅进炭盆,“还找御史弹劾我不孝不悌,还真有蠢货要替他出头,真让人恶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