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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这么晚还给我开门。”
“没关系,先生说了,以后我就只照顾您一个人了。”李婶把她手里的外套接过去,轻声问:“忙这么晚,肯定饿了吧?想吃点什么东西吗,我现在去厨房给您弄。”
是真饿了。
但是……
“这么晚,就不麻烦你了,你赶紧睡去吧。”
“没关系,反正厨房里有现成的,只要热一下就好。”
白粟叶也就没有再推迟,点点头,“好。那我先进去洗个澡,换身睡衣,一会儿来厨房帮你。”
李婶笑了笑,“你可是先生的重要客人,哪里还能下厨房?我这就去了。”
白粟叶进房间洗澡。身下被撕裂的伤口,并没有完全痊愈,热水冲刷过,还会觉得隐隐作痛。她在想,如果自己每晚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这剩下的27天,都将这么过去?
会觉得遗憾吗?
她问自己。
还是会吧。
十年后再重逢,这三十天是告别,也是……永别……
她的睡衣多半都是真丝睡裙,随手挑了套白色的套上,出了房间。
屋子里很安静,站岗的人笔直的站在那,一贯就像是雕像一样,永远目不斜视。白粟叶往还亮着灯的厨房走,李婶在忙碌。
她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您只要一会儿坐着等吃就行。我热了一点粥,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闻着就特别香。”她语态明朗,说话间凑过去,像是陶醉的闭着眼嗅了嗅。李婶看着她,似有打量。
“怎么了?”她睁开眼,正好对上李婶的眼神。
“其实……我觉得白小姐你人挺好的。虽然是身居要职,又是总统先生的亲姐姐,可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好像并不像虞安说的那样。”
她只是专心的看着面前的粥,像是不甚在意的样子,“虞安没少提醒你们,要小心我吧?他肯定说我手段毒辣,心肠歹毒,心机深重。”
李婶惊讶:“原来你都知道。”还真是一字不差!
白粟叶不置可否的笑笑。被骂得多了,都变得坦然了。虞安要知道自己如今是这样的心态,肯定又该骂她厚脸皮。
“我饿了,可以吃了吧?”
“当然可以。”
“那我拿碗。碗在哪?”白粟叶搜寻一圈,李婶指了指消毒柜,她打开来,“我拿两个碗,你也一起喝点儿吧,都这么晚了。”
李婶笑着摇头,“您喝吧,我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喝粥的习惯。”
“那就不勉强你了。”白粟叶莞尔一笑。
李婶越发觉得和她相处很轻松。没有什么主仆的落差感。
……………………
楼上。
夜枭醒了。
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那女人,已经回了吗?
他11点回来,楼下的房间是黑的。在楼上坐到12点半,楼下依旧没任何动静。
她平时都是熬到这么晚?一整天,她到底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