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刚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最终还是’嗯’了一声。其实,现在车内的暖气已经是最大的效果了。
半晌。
车厢里,流转着压抑的气氛。
连往日里活跃的夏大白此刻也难得的乖巧,安宁下来,并不吭声。
在瑞刚本以为她再不会说话的时候,只听到她幽幽的开口:“吩咐人把我妈送到小租屋吧,钥匙她是有的。”
瑞刚颔首,“这个您放心,会有安排的。”
夏星辰放心的点了点头。她疲倦的闭上眼去,脑海里翻来覆去划过的却是各种以前的事。
那日,白夜擎第一次看到她和母亲的合影时,说她和她父母一点都不像……
后来,她见到兰亭夫人时,那么投缘,又那么合眼缘……
再之后,余泽南半开玩笑说,她就是兰亭夫人的女儿。那日,醉酒后,甚至还说夫人已经把她许给了他当未来儿媳……
那时,她从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过,可是,眼下,再回忆起来,却像是放映电影一样从脑海里一幅画面一幅画面闪过,每一秒钟,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残忍的拉扯着她每一根神经……
……………………
白粟叶目光沉重的看着白夜擎,“你从来就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你应该比身后那群长辈都清楚,真正的感情,不是真的能收就收得住的。”白夜擎语态坚决,看她一眼,“若是真的那么轻而易举就收得住,哪有你那三年受的折磨?而现在……”
说到这,他顿了顿,“你的感情,还受你支配么?若我说,明知道你们俩前途无望,要你就此克制,你又克制得了么?”
白粟叶身子紧了紧。她没想到,他会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苦笑。
是啊,自己的感情如今都还一塌糊涂,还拿什么来管他的事?
和夜枭之间,一个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她本以为,这一个月之后,她可以抽身,夜枭也可以顺利抽身,可是……
现如今,两个人却是比一个月前还要来得痛苦……
“我确实是没资格对你们的感情指手画脚。不过,夜擎,无论以后怎么样,你都要时刻谨记你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之所以这么想要爬上这个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必须要救二叔出来,如今,二叔已经安然无恙,我对这个身份自然而然便少了份眷恋。而且……现在我反倒觉得这个身份给我的束缚越来越多,已经让我厌倦了。”
男人对于权利,都有种本能的追逐之心。
他也是不过是个世俗之人,和其他人没有异样。
但是,往往权利和欲望得到满足甚至膨胀之后,心里随之而来的却是满心的空虚。
那种空虚,让他特别渴望有一个最普通的家庭。
清晨起来,有最心爱的她,有孩子。早餐后彼此分开去上班,回家的途中带上孩子喜欢的玩具和她喜欢的菜。看到一顶蓓蕾帽,顺手也带回来盖在她头上。
晚上饭后一家人散步。
而后,一直就这样,牵着对方,一路走到天荒地老,宇宙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