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隐了隐不住。
项凌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纪昊晟看了看项凌匀便秘似的脸,问:“是伯父伯母给你找了媳妇?”
这媳妇俩字一出,项凌匀脸更黑了。
而纪昊晟却知道自己说中了,不由得又想大笑起来,在项凌匀射来冷冷的眼神中不敢笑出来,憋得甚是辛苦。
好不容易恢复常态,纪昊晟看到项凌匀郁郁的脸色,他真诚地说:“你是不是真的应该为伯父伯母考虑考虑。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竟然有一个人独过的想法,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项凌匀不语,似在沉思着什么。
纪昊晟继续说:“要不你就试着跟女人交往交往?”
项凌匀闭眼不理,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纪昊晟忍不住了,“阿匀,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
“你,你这怎么比石头还硬?”纪昊晟被他的态度弄得气极。
正说话间,项凌匀的电话响起。
项凌匀半眯着眼睛,看也没看,接起就说:“我现在还在休假中,有什么事请找助理或者等我上班再说。”
纪昊晟瞪他,向他挥了挥虚拳,假期都过去多少天了,还休假?
而项凌匀自然无视他的威胁。
他说完就要挂断电话时,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女音,“项所长,我是姬琴。”
项凌匀就要挂断电话的手顿了一下,“是你?”
想到她,项凌匀不自觉的就又想到了那根在他嘴里进出的白嫩的手指,还有她时不时在脑里晃荡的身影,心里又是一阵的不自在,心绪复杂起来,心头越发烦燥。
而此时的姬琴同样的不自在,她有些小心地说:“你,你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项凌匀没注意到她的的异样,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似要掩饰什么,语气不怎么好,“我没空。”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他现在心头乱得很了,也为自己对她的不明心态。
而姬琴看着被他挂断的电话,不由苦笑起来。
她之所以犹豫了这么久,纠结了这么些时候,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实在没法拖延下去了,才鼓起勇气,拨通了电话,被他拒绝这结果早在她的意料中了。
姬琴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上,呆呆地看着街上车来人往的,久久没有动。
项凌匀和纪昊晟吃完饭,又向球馆驶去,刚把车子驶入球馆,手机传来了讯息的提示音。
“我想你再帮我一个忙,就算把你还欠我的那个人情抵了,这事了后,我们再也互不相欠。”
项凌匀不由暗暗抚额:这女人,又拿人情来说事。
想不理会的,后来还是回了个信息过去:“你不会又要我去演戏,帮你挡去某个男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欠你的那个人情,现在先不还了,以后再说。”
很快有回复,“这次不是。说起来,这事还是上次那事留的后遗症。”
项凌匀没耐心打字,一个电话拨了过去,直接发问:“你那话什么意思?”
姬琴苦笑,她打的电话他不接,只能让他打过来了。
听到他的发问,姬琴说:“我妈要见你。”
“凭什么?不见。”声音有着不耐。
姬琴暗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求你了,再帮我一次好不好?把这次应付过去后,我就找机会跟我妈说,我们分手了。”
哎,所以说,一个谎言得由无数个谎言去圆。因为人心总是难于猜测的,往往事情总会偏离自己的想像。
姬琴有想过现在就跟姬母坦白,说出自己跟项凌匀的真实关系,但想到她跟姬母两人刚缓和的关系,这些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如果这一次说了真话,先不说她母亲承不承受得住,只怕是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跟她说话了。
真是头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这个世上没有早知道。
项凌匀自认识姬琴以来,从来没有听她这么低声下气过,每次她都是精神气十足,跟他理论,与他斗计。现在这样软弱无助,不知怎么,让他直皱眉,他很不喜欢,也不习惯这样的她。
他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了什么,琢磨了好一会,才转了话说:“行,我答应了。”
“真……真的?”姬琴一时没想到他突然答应得那么爽快,有些不确信地反问。
项凌匀心情突然愉悦起来,他的指尖轻敲着方向盘,“我说出的话还能有假?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听到他的话,姬琴清醒过来,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说话。
似乎是听出了她的紧张,项凌匀郁闷了一天的心,突然就好了起来,他勾了勾唇,“这次帮了你,欠你那个人情算是还了是吧?”
“当然。”
“可是,那个人情不值得我这次的付出。”
姬琴一滞,“你,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就是想让你也尝尝欠人情的滋味。”
姬琴的呼吸顿了一顿,“你的意思是你帮我这次忙,你欠我的那个人情抵掉了,还不够,反过来,我还得欠你一个人情?”
“正确。”
姬琴咬了咬牙,“你这是趁火打劫!”
项凌匀懒懒地靠在车座上,伸了伸长腿,找了更舒服的姿势,轻淡淡地说:“你可以不答应。”
她是不想答应啊,可她能吗?
姬琴闭了闭眼,咬了咬牙,然后有气无力地说:“好,我答应。”
项凌匀轻笑出声,他能想像得出她懊恼又无奈的神情。
他喜欢这样生动活泼,充满小得意的她,而不是刚才那个低声下气,有些沉沉郁郁的她。
笑着笑着,他突然一顿,喜欢?
他说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