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话,是他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不成?”
姬琴知道章琏绝对不可能跟她结婚的,这么做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只得说:“妈,现在说这事太早了。”
“早什么,你们相识也一年多了。而且郞情妾意的,订下来有什么不好。”
“我才开始上班,工作还没稳定下来,万一有什么事,难道刚开始你就要他养我吗?”
姬母听了没有说话,这是她自小教导女儿的,说女儿家,虽不用赚多大的钱,但起码得有份自己的工作,在经济上能够独立,这样才不会被人看低了去。
姬琴的爸爸是位总工程师,三年前,在她刚上大学那一年,突然因疲劳过度而猝死。而姬母本人则是一家中学的语文老师,正打算明年退休。
“那要不你们先订婚,等你工作稳定后再结婚?”
姬琴见姬母有些软化了,揽着她的肩膀,带点撒娇地说:“妈,你怎么总想着这么早把我推出去。我还想着再多陪陪你几年呢。”
姬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我是怕你错过了小章这么好的人,早点订下来,我好安心。”
姬琴不禁低咕:“他哪里好。”
“他是我们知根知底的人,长得一表人材,又优秀,而且对你也是很用心。”
章琏与姬琴的家以前是邻居,后来章琏的爸爸把生意做大了,就搬到了富人住的别墅区里,而姬琴她们一直住在原来的小区。
姬琴撇了撇嘴:“什么知根知底,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很多事都在改变着。”
他是对她用心,可惜这份用心是用来谋划她那块地皮的。想到这,姬琴的心又钝钝地痛起来了。
姬琴试探着问:“妈,爸走的时候不是给我留下一块地皮吗?要不我们把它卖了,现在寸土寸金的,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不行,这是你爸劳累了一辈子为你攒下的嫁妆,等你嫁了,是卖是建楼房,都随你处理。”
姬母见姬琴一副若有所思,轻叹了口气道:“你爸当年买下这块地皮的时候,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个地方以后会是个繁荣的旺区。看看现在城市的规划,你爸果然是高瞻远瞩。
你爸痛你,当时总说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嫁妆,跟我念叨了很久,最后觉得地皮升值的空间比股票还大,而且只有涨不会跌。”
想起爸爸,姬琴眼眶泛红,搂着姬母,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妈……”
姬琴等姬母回房去睡觉,她自己也回到了卧室,整个人像虚脱一般,倒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
项凌匀轻轻地进了霍家浩的房间,看他有没有踢被子。怎料,推开门,却见那小家伙正在床上像个猴子般,翻来滚去的,玩得正兴。
“你在干什么?赶紧睡觉。”
小家伙也许是被项凌匀严厉的语气吓住了,停止了动作,抓着被角,有些怯意去看着项凌匀,扁扁嘴,有些委屈地说:“我…我睡不着。”
项凌匀没有哄孩子入睡的经历,把霍家浩直接塞进被子里,把他整个人都用被子裹得紧紧的。
只有四、岁的孩子哪里耐得住,不一会就在被子里动来动去。被项凌匀盯得,小嘴一扁,眼里也噙着泪,要哭又不敢哭的可怜样,项凌匀眉头紧皱。
他想起他姐姐在小家伙睡觉之前都让他抓着一件玩具,他去找了一件霍家浩平常拿着睡觉的玩具放到他手里,“赶紧睡。”
霍家浩把玩具拿在手里,两手扯了扯,看了看,又扯了扯,似乎觉得没趣,把它扔在一边。
两只黑滑滑的眼睛看着项凌匀,项凌匀也看着他,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最后,项凌匀败下阵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睡?”
“我要听故事。”
项凌匀拿过一本故事书,递给他,小家伙不接,看着他重复地说:“我要听故事。”
“你要我讲故事给你听?”项凌匀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霍家浩这这么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项凌匀没辙,只好坐在他的床头,翻开第一页,照着故事念着,没有起伏,声音干巴巴的,没点趣味,刚念了两行,小家伙不干了,嚷嚷道:“我要听故事。”
“闭嘴,我现在就要给你讲故事。”
霍家浩被项凌匀瞪得委屈极了,又不敢哭,抗议着:“我要听故事,我要听老师讲的故事。”
项凌匀终于失去了耐性,把灯一关,“睡觉!”
霍家浩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项凌匀没法,只好又把灯打开。
小家伙边哭嘴里不停地嚷着:“我要听老师讲故事,我就要听老师讲故事。”
项凌匀投降,哄他道:“好,好,不准哭,我叫你老师给你讲故事。”
说完在霍家浩的小书包里翻出了幼儿园班主任的电话,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