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躺着的不省人事的男子,无语望天。
如何安置这人呢?这是个问题。
虽然我本意是想直接将他扔在此地一走了之,可经过我一番慎重考虑,还是决定先把这人拖走,等人醒来再作打算。
并不是因着心里最深处那份微不可见的善良被唤醒了,我只是真诚觉着,好不容易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一次,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我总得被这人以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发自肺腑的赞美,哦不,是感谢一番才是,如此才对得起为他上刀山下油锅的我啊。
将那男子拖入一个可挡风的山洞时,我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随意找个石头坐着,我大口喘着气,而那男子却躺在地上仍是一副好梦的模样,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走到那男子身旁,用力踢了那男子几脚,那男子竟仍是没有醒来。
我目瞪口呆,莫不是方才敲晕这男子时下手重了?懒得再多想,左右还活着嘛。
这么一场架打下来,打出了我许多感悟。自打桑羽离了青丘便不曾打过架了,果然手生了不少,打架这个事,果然一天都不能停。还有一个惨痛的教训便是,果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样的事,就应该如话本子上由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去做,若是个白衣飘飘的女子,便只能起到反面效果……如差些命丧黄泉的我;如在地上仍不省人事的男子…….
方才桑羽在一旁时,太紧张了竟不觉得伤口痛,现在空下来,只觉胸口处入被针刺般又痛又痒。腿上竟也有几处伤,幸好腿上的伤都不太严重,休养几日应该便无恙了。
这几日赶了不少的路,打了一架后又见着了桑羽,情绪一直太过紧绷,这时突然放松下来,便觉得困意一重一重的,不觉间便已入了梦中。
梦中是,倾盆的大雨,山洞里身着大红色衣裙的女子身形曼妙。她枕着手臂,微曲着双腿,紧闭的双眼时而睫毛轻颤,酣睡的姿态放松却又警惕,容颜宁静而又动人。
一书生模样的人自洞外闯进,浑身已是被雨淋湿了。
他见着那女子,便呆愣在了原地,目中尽是惊艳。他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吵醒了睡梦中的女子。其实若观察得仔细了,便能发现那女子其实在他进山洞时已经醒来,不过却不动声色罢了。
待得这书生走进时却又皱起了眉头。他取下身上包裹,细细挑选出没有被雨淋湿的衣裳。
我本以为他是要换下自己身上湿淋淋的衣裳,可他却只是将取出来的衣裳动作极轻的盖在了那女子身上,自己却在一旁生起火哆嗦着取暖。
也许是发现那男子真的对自己并没有不轨的意图,那女子便不再装睡,悠悠转醒过来。
那男子见着女子已醒来且神色迷惑的望着他,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并非贼子。只是外面突地下起大雨,在下才不得已闯进山洞避雨。冒犯了姑娘请姑娘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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