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年头的娱乐的确比较匮乏,即便在京城,这些公子们平日里的活动项目也十分有限,在豪华酒店里打个台球,就相当拽了。当然了,那些非正规的娱乐项目,例如私下看个小电影,搞个小舞会什么,就不消说了。
“那怎么行,说了带你出来玩儿的……”白亚平道。
“你玩儿跟我我玩儿不都一样?”吴天大大咧咧的说道,说完了却感觉味道有点不对,却也顾不得了,继续道,“要不咱俩合伙坐庄,和他们赌球怎么样?”
“呦呵,你才多大,就赌球?你有钱吗?”白亚平笑道。
“小看人不是?”吴天一撇嘴,道。
白亚平失笑的摇了下头,这个小弟总是喜欢冒充大人……
“唉,你们两个谁上?”白亚平拿过一根球杆,朝两个跟班小弟嚷道。
白亚平的两个跟班的来头,吴天自然早旁敲侧击的问了个清楚,知道这两位年纪大点的那个叫作方俊生,老子是农业部的一把手,而那位年纪和白亚平差不多大的,名叫高阳,他老子则是某军的一个师长。
而白亚平的来头,吴天仔细回想了上一世记忆中高层主要领导,却没想起来有哪一个是姓白的,可要说白亚平的来头不是很高,也不可能,只凭他这两位跟班的来头,就可见白亚平的家里必然不一般。吴天判断,白公子应该是某位军方首长的旁系子弟的可能性居多……
“平哥,你们两个合伙,我们两个也合伙好了,呵呵,来多大的?”高阳笑着,也拿过一根球杆来。
白亚平望了一眼吴天,说道;“十块吧。”
高阳和方俊生笑了笑,道:“行,就十块吧……”
“呵呵,笑死我了,平哥竟然玩儿十块一台?是不是最近手头紧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两单生意?”
白亚平正准备开球呢,却听到有人阴阳怪气的笑道。
吴天一皱眉头,转脸望去,却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板板整整的西装,脑袋上最少抹了半斤头油,光可鉴人的样子,身旁还跟着一个打扮得极为妖艳的女子,腻歪的和他挽着胳膊。
一看这身打扮,吴天都有点想吐,更别提他那阴阳怪气的话了,足以让人产生在他头上踹两脚的冲动。
“是马二哥啊。”白亚平说道。
“啧啧,平哥这脸色好像不太高兴?别介啊,缺钱只管给兄弟言语一声,别搞得打个球都这么丢份啊,打盘球不打个几百几千的,怎么见人啊?”那位马二哥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
吴天顿时往前一站,嚷道:“唉,我说你这人耳朵有问题吗?三哥说十块的意思是十万一盘,你懂不懂?张嘴闭嘴的挂个千字万字,太暴发户了,那才丢份儿呢,做人要低调!低调,你懂不懂?”
吴天一边说着,一边朝高阳和方俊生使个眼色,高阳顿时就跟着帮腔起来:“对啊,马二哥,你不明情况就乱嚷嚷个什么?咱打球早就以万起步了,你还几百几千的,那才叫丢份儿呢!”
方俊生也笑眯眯的道:“二哥,你最近是不是缺钱花?正好我手里有个项目,没功夫搭理,要不介绍给你得了?”
那位马二哥顿时脸色铁青,一阵红一阵白的,强忍着没发作,目光在高阳、方俊生脸上扫过,又瞪着吴天,说道:“平哥,这小家伙是谁啊?”
“我弟!”白亚平淡淡的笑道。
“好,呵呵,幸会了,不耽误平哥玩儿了!”马二哥说完,扭头就走,那个妖艳的女子一下没反应过来,挽着马二哥的胳膊被拽得一个趔趄,崴断了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跟着去了……
高阳哈哈笑道:“哈哈哈,这个蛋子儿,这不是纯粹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儿嘛,这下丢脸了吧……”
“阳子,你这话有毛病,不是把咱也给骂了吗?”方俊生笑道。
“呃,也是……这个马蛋子儿……算了,不说他了,提起他就腻歪……”高阳显然是个粗坯,上学不用心的货色,找不到合适的话骂人家,干脆就不说了。
“他的外号叫马蛋子儿吗?”吴天却歪着头问道。
“不是叫马蛋子儿,是叫马子弹,呵呵,这是他小时候的名字,现在改名叫马国强了。”白亚平笑着说道,望向吴天的目光却满是欣赏,自己认这个小弟弟这口舌真不是一般的凌厉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