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菜都堆在一侧,将自己父亲搬上车,走到之前买来的肉包子旁边,油纸包着的包子散开了,有一个包子已经沾上了泥土,廖成吹了吹灰尘,然后将那一个包子慢慢的吃了下去。
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开了,廖成吃完那个包子站了起来,取出怀中的手帕,拿出了几个铜板放到手中攥着,费力推着车,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夏倾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沐遥,你可能看出来那菜农的死因是什么?”
按理说农民的身体素质一般都比较好,瞧着那菜农也应该是经常到集市卖菜,不然眉眼之间也不会那么饱经风霜,所以身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疾病,那这么一个正值壮年的中年男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猝死了?
沐遥皱着眉头回想,“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我医术并不精通,只知道他绝不会是生了急病。”
“哦。”夏倾卿应道,这样的事情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若是总为这些人担忧,那一天也不用做别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就算是一段插曲。
回到酒楼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前脚刚踏进云海酒苑,香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板!老板您怎么才回来?”
好在香溪一直在门口守着,香溪的叫喊并没有吸引多少人的注意,夏倾卿刚刚站稳,香溪娇小的身影已经站定在自己面前,瞪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自己,夏倾卿轻咳一声,“肚子饿了,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
“在外面吃饭也就吃了,可是怎么弄得灰头土脸的,老板快上楼休息吧,奴婢去给老板烧水好好洗洗”香溪一边说一边将夏倾卿向着楼上推,沐遥在夏倾卿身后站着,面色有些尴尬。
明明都是有功之臣,可是夏倾卿就被热情欢迎,自己白干活不说还门前冷落,对比之下,沐遥暗暗不爽。
迈着长腿跟在夏倾卿的后面,两人的房间都在三楼,香溪和夏倾卿一路叽叽喳喳的便到了三楼,好在夏倾卿还想起来身后还有沐遥这号人,停下脚步,大声说,“香梦呢,你去告诉香梦给沐遥也准备洗澡水。”
似乎这个时候香溪才想起来还有沐遥这么一号人,香溪一惊停下了步伐,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子,福了福,“给沐公子请安,奴婢,奴婢刚才只紧张着老板了,没瞧见公子。”
“无妨,夏老板,多谢夏老板好意,我就先回房了。”沐遥说完冲着夏倾卿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沐遥走了之后,香溪冲着夏倾卿吐了一下舌头,“老板,您也真是的,奴婢将沐公子都忽略了,您也不说一声。”
“我说?你一直在和我说话,我哪有机会插嘴?”夏倾卿苦笑着说,知道沐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夏倾卿就是想逗弄一下香溪。
好几天没见到这个小姑娘,又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夏倾卿巴不得香溪脸上多一点笑容,尽快将事前几天不愉快的经历忘记。
香溪快步走到夏倾卿的右侧,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说,“老板,您什么时候和沐公子的关系这么好了?这些年很少有和老板走的这么近的人呢。”
经香溪这么一提醒,夏倾卿才注意到,这几年还真的没有结交别的人,三番五次的互相帮忙,倒是和沐遥关系越来越好,“你个小丫头,沐遥那人挺值得交朋友的。”
“值得做朋友的人多了,主子偏偏就和沐公子坐了朋友,今日我和沐公子回到酒苑,沐公子连凳子都没坐一下,就回去找您了。”香溪说道,跑到前面给夏倾卿打开房门,“奴婢去给你烧水,老板就在房间先歇息会吧。”
“好。”夏倾卿应道,进了屋子将门关好,因为觉得身上脏兮兮的,夏倾卿浑身酸累也不想躺到床上,走到窗边斜倚在那里看着后院的一树桃花出神。
这一树桃花还是云海酒苑刚开张的时候,夏倾卿寻了好些人从别处移过来的,只因为花开时那朵朵粉嫩的桃花和香气扑鼻的芬芳,叫路过桃园的夏倾卿再也忘不掉了。
一晃三年的时间过去了,这桃树已经稳稳在这云海酒苑的后院扎了根,并且枝繁叶茂,有时搬一张藤椅在树下夏倾卿就能坐上一上午,夏倾卿却隐约看到树下有一个身影,凝神仔细打量,夏倾卿忍不住撇了撇嘴。
竟然是赫连琰正靠在树上不知道做什么呢,夏倾卿想着是时候写一张闲人免进的告示贴在后院了,不然赫连琰真的是有事无事都愿意往后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