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无媚之气。
沐浴间里有水声在响,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一款男士睡衣走向沐浴间,她诧异的看着手机,怎么没人说话?
“喂,你好,请问你听的见吗?请你说话…”
这时“啪”一声,沐浴间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六年时光是多久,六年时光将曾经清瘦的少年成功蜕变成了一个男人,琉璃般漆亮的墨眸,英气入鬓的剑眉,山峰般高挺的鼻梁,姓感弧线的绯色薄唇,还有,白皙俊俏的面…
他裸着上半身,刚从沐浴间里出来他还带了一身水气,那些水珠从他结实紧绷的肌肉上往下滑,腰间系了浴巾,滑进他完美的倒三角里。
他走出来,一双墨眸随意扫了一眼安梦文手里的手机,开口了,声线低醇磁性,还带了一些哑,“谁的电话?”
安梦文迅速上前,“我也不知道,接通了没人说话…”她将手机递给尹暮晨,然后散开了手里的丝绸睡衣亲手给他披上。
尹暮晨懒懒的站着身,任由安梦文那双小手替他穿衣服,他个儿高,1米八七了,安梦文踮起脚尖帮他擦头发。
“喂。”他说话了。
但是,手机那端没声,不知过了几秒,响起了一些呼吸声,那么轻,那么乱…
安梦文正帮他擦头发,突然就感觉男人俊拔的身躯骤僵,她还没来得及问,男人的左手过来,直接将她推远。
他跨前两步,声音其实没多大变化,但安梦文就觉得他放柔软了,“喂,水苓,说话…”
那端“哇呜”一声哭开了,不知道忍了多久的泪,像是山河决堤,一开口就颤到不行,那一抽一抽的小嘴抽气像是随时会呼吸不上。
尹暮晨闭了一下墨眸,深蓝色的丝绸睡衣还没系带子,露出他整个健硕的胸膛,他神色深邃没看出变化,只有那腰腹处的六块腹肌一上一下的浮动着,他在喘。
“水苓,怎么了?乖,别哭,有什么事情跟哥哥说…”
安梦文站在一边看着那男人,陪他走过了六年她还是第一次看他那样,哄一个女孩,手慌脚乱…
“水苓,是哥哥,怎么打电话过来又不说话…水苓不哭,哭那么急看你喘成了什么样,待会儿就要呼吸不了了,不难受?”
“好,都是哥哥的错,水苓跟哥哥说说话,水苓骂哥哥也行,哥哥坏,是哥哥不好…”
安梦文听着他这些话只想笑,估计女孩没跟他说话,他急了,他哄女孩的方式那么拙劣,但又那么…温柔。
那声“哥哥坏”,也许他没发觉,但听在她这个外人耳里,比情人间的爱语更…腻。
尹暮晨哄着,拼命去哄,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一联系她就哭,哭的他整个心都乱了。
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嘟嘟”的声音响起,女孩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
“喂,水苓!”他当即回拨过去,但是没人接通,那个女孩不肯接他电话。
他扬起手,只想将手机摔到地上,但想了想还是收回去,一条长腿过去直接踹翻了一张椅子,他沉着剑眉,锐利的墨眸向安梦文杀去,他一字一句问道,“你为什么要接我的电话?”
安梦文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暮…晨,怎么了,我以前也接你电话啊?是水苓妹妹吗,为什么我接水苓妹妹的电话就不行?水苓妹妹为什么哭,难道是听到了我的声音?”
尹暮晨敛了一下英气的眉,这些年他已经有了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刚才的失控只是一个失误。
他走去床边坐下,伸手拿起床柜上的烟,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右手两指夹着猩红的火苗,他狠狠的吸,缓缓的吐。
安梦文缓缓走了过去,她看着男人的五官轮廓,勾勾画画的行云流水,每一笔都是漫画本里最精致完美的雕刻。
他此时仰头吐烟,那开着的深蓝色睡衣衬得他英俊如玉,即使跟了他六年,她依旧被这男人俊俏的模样所迷倒。
她走过去,蹲下身,双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然后将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这个男人,叫她如何不爱?
他刚来美国的一两年,她就被他身上的才气睿智所折服,她将他介绍给了她爸爸,她爸爸一个大学教授,对他十分欣赏。
后来一个机缘巧合,她爸爸所敬重且有书信来往的斯帕金教授,金融界的权威教授,认识了他,对他惊艳不已。
斯帕金教授开始带他出入金融界,他是一条龙,那时恰逢美国金融危机,他炒期货,正式起飞了。
这五六年他在金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同时,他身边有越来越多的千金小姐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