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的,璟儿为何还不开门?没听到?还是……’
心咯噔下,脊柱窜上莫名的寒凉,想到某处的明上陡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璟儿不在这儿?!去哪儿了?’
赶在遍体生寒冻僵浑身血液前,容明上精神尽出几个呼吸裹定蓝星每寸土地,地毯式搜索他的姑娘。
他的威势搜出了蓝星各处隐藏的高阶能力者,却依旧没找到最想找的人!
浑身汗毛刷的颤栗惊惧不已,霎时什么可怕的结果都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顾久再装不了尸,再装下去真成尸体了。不敢再逃避,将冒牌货干的好事如实告知吧……
不然主子爷身上源源不断形如实质的威势,要见他压成熊泥!
顾久攀着厚重的木牌边沿颤巍巍的顶风而起,正欲说出实情,熊眼里映入几个鲜红大字:番瓜与狐,不得入内。
未曾深想此番瓜是否主子口中的番瓜,他已经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狂吼:“对面的番瓜看过来!”
细弱的番瓜两字摸入耳蜗,仿佛一根戳破惊恐迷帐的针尖,将容华的理智拉回现实。
抹掉满脸的汗滴,容华把自己将才的濒临失控归结于:境界突破太快,没有稳固下来。
‘所以尚未确定璟儿在哪儿先乱了阵脚,实在不好。’
静了会儿心,容华眼珠微错,掠过顾久定在那方先前没注意的木雕牌上。
8个大字2个符号进入眼帘,啪的点亮他的心窝。
“番瓜?”顾久预想中的不悦与懊恼没有出现,反而见他松了口气,眯眯眼笑得荡漾:“可不就是我咯?”
记忆悄然翻开一角,容华便想起“番瓜”的由来——
前世的璟儿27芳龄当晚,他苦求苦缠终求到她首肯,行了夫妻之实。床笫缠绵间精血注入她体内,结下圣族夫妻永不离弃的鸳盟。
仪式中顶顶重要的一项,便是告知配偶自己真正名姓字号。
‘小璟儿,我正将自己说于你听。我姓容名华字繁华号藏锦,官至东洲殿。来,叫我。’
可他8000多年头回与姑娘缠绵,兴奋刺激之下那啥太多在所难免。她晕乎乎间叫出的不是繁华,而是“番瓜”。且打那以后对他的称呼一直是番瓜。
开先还板着脸纠正了两次,后来听惯了番瓜,以为比繁华顺耳。
便如狐调,他在她耳边吟唱了10800遍,熏染到最后唱词竟是不伦不类的“忽悠神仙”。
可,偏是这等独属于宝贝妻的小亲昵与小迷糊,每每听得他心头发痒。
“但……”
长指描画木刻的番瓜二字,“长大”了的容华很懊悔:许前世的自己太过轻浮孟浪,他与璟儿方沦落到那般悲戚境地?
未经祖地昏礼造册先哄
礼造册先哄她童贞,此后几多年从未带她入祖地祭拜登记,单只私订鸳盟有何用?
苟合罢了,所以自食恶果。终于要婚了,妻儿却死了。他也没多活一天?
“约莫如是……”
容华单手按在木雕牌上,空出的另只手捂上脸,遮住眼底变幻的神色。
悔愧之心维持了2秒,容明上缓缓放下手掌,绝色的青年脸蛋上挂着猥琐的得瑟。
鼻间哼哼:“不过我的宝贝儿果然在此!啧啧,不开门不来见,是与我赌气吶?”
咬了咬唇,容华精神海里不住埋怨神藏的老匹夫!怪老匹夫启动祖地幻阵,欺负了自家女女牵连了他!
“nn,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进门儿啊?”难道非要我轰开此处?我若轰开罩子肯定坏掉,璟儿一准儿生气。
怀着忐忑之心来见自家隔了9秋的女女的某明上,顿时被自己逼入死角,抱着脑袋蹲在入镇山口苦思冥想。
逃过一劫的顾久站在他身后几米,木呆呆的抓耳挠腮。思忖是否跟主子讲冒牌公子的杰作,或是直接给他看视频?
想了想,还是让他看手机上的视频。自己趁机能跑多远跑多远?
“顾久,你瞒了本明上何事?”蹲在地上苦恼的容华,突然扭头锁定熊男,声音温吞吞:“视频?”
“!”顾久一怔,方脸发紫!‘卧槽?真听见人心里话了?!’再怔,主子爷笑容灿烂的脸蛋近在眼前。
容华笑了笑,声音挺温柔:“容风做了什么?你完完本本说出来,本明上保证不打死你。”
顾久挪开视线舔嘴皮子再不敢胡想八想,故作淡定的掏出手机点开当日大战之时,他半道录下的视频,“主子请过目。”
拨开不知何时垂在脸畔的青丝,容华无可无不可的看向手机方寸的屏幕。
见容风果如自己预料的找上璟儿麻烦,容华是高兴的,兼且藏了丝明显的阴谋得逞的惬意。
见容风大出意料的被璟儿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容华是兴奋的,幸灾乐祸的心情直接写在绝色脸蛋上,眉毛都跳舞了。
见容风卑劣无耻下作至极的跟璟儿胡说八道!容华顿时脸黑,牙槽咬得咯吱咯吱。
而,当璟儿转身离开丢下轻飘飘一句“容繁华,我不要你了”时……
容明上不仅是脸黑眼黑咬牙切齿那般简单,还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憋。
更有一丝无法言说的委屈:璟儿你竟没认出人家?內阅女无数脏不垃圾臭哄哄货怎的是我了?!
“明明人家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怎你竟没认出来,还将我与他人搞混?”
不该酱紫呀?容明上哭了。脸贴在李唐透明的能量罩上泪流不止。
他的幻想中璟儿该第一时间发现世上有两个“容华”,进而通过各种细节猜到那找她麻烦的“容华”是冒牌货!
再进而联想到前世毁她虐她害死她的是冒、牌、货、的假*容华!而非自己这枚冰清玉洁的真*容华!
“呜…难道宝贝儿与我默契不够?明明(一尾)同床共枕好些日子,怎的还记不住我的味道?呜呜…”
穿上机械外甲携带很多超科技武器前来,预备随时应对一场恶战的李大妞,隔得老远见到的便是此幕。
距离大阵入口还有几十米,她顿住脚步下意识望天:天清气朗,没下红雨。
那为毛她家大阵的玻璃罩上,有只站着滚过来滚过去的逗比?
“璟儿呜呜!”
容逗比察觉心爱女女到来,鸡冻的紧停下动作巴巴贴上罩子,以挤成大饼的脸蛋穷叫唤:“璟儿你冤枉人家~!”
李璟顿在原地不敢上前,细细分析贴在“玻璃罩”上的大饼脸:五官压平了,一时半会儿真分不清?
视线朝逗比身后人影扫了眼,大妞陡然退后两步,心头倒吸咝咝不已:果然是他容繁华!龌龊了!养好了过来寻仇哒?
背后森森冒出层白毛汗,宗姑娘强忍想退后的懦意,几个呼吸间过去几天种种纷纷过脑,最后定在琨子今日的预言:吉凶未卜,敌友不明的妖孽。
原来吉凶未卜的妖孽说的并非柳元祖,而是阵外的这一头?!
李大妞脸色千变万化,机械外甲能量明灭处在攻击、不攻击的选择中。本打算让琛哥给男狐狸精递橄榄枝,不曾想他等不及上门报复来了?
这,这咋整?
李璟兀自沉浸在自我纷绕的思维中,“玻璃罩”外容狐狸的深情款款的表白是半字未听见。
容华急了!咻的一飞冲天,再落下来除了一地衣衫便是一只巴掌大小、银黑幽蓝光华灿烂的狐狸小萌物。
小萌物体积小,冲击大阵便如针尖戳气球,“噗”的戳进来!挚情满怀的直奔心爱女女的劲窝。
“璟儿~我是我!不是别个!”
然,还在思忖如何是好的大妞陡然一凛,冲着飞来的发光“网球”下意识的抬起右脚!
“噗!”容网球化作光点,被31级的力量揣向天边。
一切发生的极快,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全程观摩了的顾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