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千年百年的野山参她买不起,人工种植6、7年的,总买的起吧。萱子临走塞给她2千,看病抓药用掉4张,剩下的够买10斤8斤的。
“啊?”李璟光脑壳后面挂了滴汗珠,“半斤1千?!开玩笑吧。”
白大褂的中年女店员,有些同情身患绝症的女孩。
她刻意压低声音:“姑娘听阿姨跟你讲,参吧,甭管棚里的还是树下的,不到年份的吃了没用。6年以上,效用跟年份往上增。要养你的病……没有10年的,劝你别浪费钱。”
中年阿姨左右看看,拿出1盒包装、卖相高大上的人参,“这好看不?10克1盒,市价1880。哄傻子的。”
又指着干巴丑的参片,“给你看的这个才是好东西。10年的,1克4块。买上1两,每天熬汤、口服都行。唉……命都快没了,还要钱干嘛。”
被绝症的李璟决定,出了宝和堂就把古董大围巾裹上。是个人就可怜她,挺不好受的。
“好吧,阿姨,听您的。我还要阿胶、枸杞、三七、当归,哦,还有黄芪和何首乌,您都给我说说。”
“成。”
买好草药,李璟用大围巾从头裹住自己,也裹住背在胸前的双肩包,去医院药房取熬好的药。
药房外有几个排队等药包的人。她浑身虚软,先找个位置坐下等,筹划接下去的事儿。
前生,听多了风言风语的她,决定毕业就带左飞扬回村结婚。
因此4月底辞了几处工……就是说,现在她处于没有收入的阶段。银行卡里只有27块,明细里列的清楚:5月1日8点,取款3700。
钱去哪儿了不必问,左渣每月1号问她拿钱理直气壮。弄的她每月靠国家、学校的补助过日子。
重生回来那天,口袋里只有2百来块还吃光了。幸亏萱子走前留了2千,让她有钱买几天量的补血药跟补汤。
‘不要脸皮的左飞扬,给我戴了绿帽子,还让我管你爹妈住哪儿。1号拿过钱今天又要!?简直了。’
长吐口气,李璟告诉自己别为垃圾生气。左飞扬注定是她今生的路人甲,跟他生气犯不着,浪费精力。
眼下要操心的是,怎么把今明两天空间戏血的事熬过去,熬到月月回来。
呵呵啊李璟,左飞扬吃你的,你就吃家里和俩闺蜜的。脸皮敢更厚点儿吗?
粗糙的双手捂住露在围巾外的脸,李璟又悔又愧。
揉了把脸,李璟忽然有点儿债多不压身的明悟。欠就欠了,日后加倍还就是。她岂能学左飞扬那等下作的货色?!
“李璟在么,药好了。”
“来了。”
现下这死样子,咱也别矫情了。试验息壤、每日“献血”、熬补汤的,住在宿舍不方便,干脆去月月的别墅住。
他院子、室内各有块地,正好借来试验息壤的效果,安全和保密性都有保障。
没多重的汤药材和3天量的汤药包,让李璟越走越沉重。浑身冒冷汗,小腿肚子抽筋,腿发软。
离地铁站还几十米,硬是走不过去了。这么苦憋,不如收进空间里减重。
眼下的状态逛农贸市场,有点儿开玩笑的嫌疑。
偏偏从头到尾翻遍联系人,除了不在上京的月月和萱子,再找不出半个可信的人。
可信的人?
族兄李琛这会儿貌似该在上京的,可惜没有手机号。他是族里谁家的儿子呢……算!
李璟揉揉光头,深觉自己在上京的8年,做人太失败。满腔热血洒给了狗,冷了多少人的心。
挪几步坐在一家快餐厅的台阶上,李璟解开大围巾,掏出几袋温热的汤药包咬开,屏气,苦涩入喉。
如今她缺血严重,靠原水撑着勉强没倒,加大药量应该没关系。一连喝掉3袋,自我感觉好多了。
围巾盖在双肩包上作掩护,把里面的东西转进空间,减轻重量。
顶着光溜溜不太习惯的脑袋,李璟索性找个商家的台阶坐下休息。
视野里,来往行人脚步匆匆。她忽然很想哭,高兴的哭。
因为活着,还有机会修正歪掉的人生。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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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原因,略有重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