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的放着呢。
她忍不住出声嘲讽:“又是你想知道,所以就知道?”
“……是。”难得的,云墨泽沉默,继而低声说,“中午不要睡的太死,要先吃饭,小心胃不好。”
连这个他都知道?
许云笙怒道:“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好让我听听!”
云墨泽的声音沉稳有力,一针见血:“我不能说,因为再说下去,你会从
很生气变成直接挂电话。”
许云笙:“……”你这还叫不说?
“现在出来,开门。”他的声音微冷,“我给你带了饭,不开可以,我找人来踹开。”
真是霸道!
许云笙心说大爷这是和平的二十一世纪好不好?反对法西斯,世界人民都有责任,你还搞什么霸权主义?
“你来找我,付欣怎么看?”深吸一口气,许云笙尽量平静地说。
付欣?
云墨泽再次沉默,过了会儿,他张开唇,说:“其实我和付欣不是真的……”
他想对许云笙解释,因为现在觉得,当初太不理智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许云笙皱眉,侧耳,仔细听,那边有女人嘤嘤哭泣的声音。
云墨泽皱着眉头说:“你等着,先去吃饭,不要饿着,我一会儿打给你。”
许云笙望着手机,神色茫然:云墨泽到底想做什么?
·
与此同时,云氏。
真皮沙发上,付欣伸手,一把抱住云墨泽:“泽,你怎么能这样?”在她的认识中,云墨泽已经是她的丈夫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许云笙勾引了云墨泽。
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娇颜看起来分外动人,七分柔弱,三分柔媚,令人惊艳。这种柔若无骨的女人,就应该被男人捧在手心上,好好怜惜。付欣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即使云墨泽再柳下惠,也不可能不动心。
然而云墨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有些厌恶地一把推开付欣,冷声说:“你不要靠近我。”
那样子,简直是不能再嫌弃。
倘若许云笙在这里,一定会扭头,很是不屑地哼上一声:“装吧,你就装吧,假正经!过来,给老娘我跪搓衣板儿!”
可许云笙不在,他面前的,是付欣。
云墨泽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迷乱。他揉了揉额角,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特别累,脑子也特别乱。特别是答应和付欣假订婚这件事,当时他吃醋一时冲动,如今却后悔莫及。
“你就知道许云笙!难道就只知道她吗!”付欣突然暴怒起来,猛地抬起头,眼神愤恨怨毒,声音尖细,“云墨泽,你说!我在你身后跟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从来没有看见过我!”
十六岁,他白衣白帽,游走在操场,一举夺冠。
十六岁,他低声在国旗台下演讲,付欣在下面看的双颊通红。
十六岁,付欣拍着校长的桌子,一把投了不少钱,说:“我给你钱,给学生的奖学金绝对不能少!”没有人知道,这个学生,指的是付欣。她知道云墨泽家境贫寒,不想去伤了他的心,就这样笨拙地跟在他身后,蹒跚学步。
云墨泽觉得她不可理喻,皱眉说:“我为什么要看见你?”
“云墨泽,你真是好样的!”付欣双眼通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半晌,声音微弱下来,“许云笙到底有什么好的?”
那张清俊的脸庞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说:“没什么好的。”
付欣一愣:“也是……论才情,容貌,家世,她哪点都比不过我,墨泽,你说对吗?”她亲昵地上前,想挽住云墨泽的手臂,可男人却躲开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可我就是喜欢她。”云墨泽淡声道,眼神中不带一点儿感情,那是对她付欣的。
他转身,她再也扯不住他的袖子,呆滞地跌倒在沙发上。
到底哪点错了?
眼见着云墨泽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付欣泪眼朦胧。她从兜里摸出手机,打通了郑婉言的电话,“不是说云墨泽会再也不爱许云笙的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婉言的声音听起来很快活,理所当然地说:“我怎么知道?”
“我拿钱让你办事,你就是这么做的?”付欣眼神狠毒,声音阴冷,郑婉言听着竟然身体一颤。
这个女人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
郑婉言微微定神,说:“你等着,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