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完全可以一只手来扫的,可恶,慕苍云这个伪君子,我如果有实力,就能当面揭开他的假面具,替黄姑娘……”
“停!我不要听一个男人发春的狂言,你才刚刚被人打得满身伤,差点就被卸八块了,你对这事实视而不见,说那些人你可以用一只手扫,当我白痴兼瞎子吗?天啊,你就不能赐给我一个能睁眼说正常话的战友吗?”
“我、我是输在空手上,要是有人也给我把战器,和他们一样,不,哪怕差一点也好,我就能一个人扫他们全部了。”
“继续吹吧你,再说,会有人给你战器吗?”
“………”
虎擎天无言以对,要是真有这样的人,自己也就不是今天这情况了,“之前有顾忌,但现在无路退了,我在大竞上用顶天功护体,发动罗汉法相,相信可以硬扛战器一段时间,大家处于平等位置,那我就能赢!”
“拜托别总给我一些自以为是的战术好吗?凭你那半调子的罗汉法相,哪扛得住战器的集中攻击啊?真让你这么干,你不待被开革出门,就要先惨死了。”
“那你说怎么办?”
“唔,还是得弄些战器来,千雪峰下,不,是那座雪梅镇上,有没有什么战器市场的?能不能去那里找点好货?”
“好货色……说不定还真有,以前听弟兄们提过,他们说……”
“等等,弟兄们?你指的是前头那堆和你整日称兄道弟,出了事就找你出来帮打架,到你打架要找人,就通通头疼肚痛加旧伤发作的人吗?如果真是他们,那我实在不得不说一句,以后交兄弟要先看人啊。”
孟衍面不改色地讽刺,虎擎天只能笑得尴尬,自从这场赌约成立,所有杂役知道他们要找第三人,嘴上都说得很豪壮,说他们两个替杂役组争光,大好男儿,可一个个都躲远远,没等这边开口,就先喊病叫疼,生怕被找去当第三人。
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假若只有这样,孟衍倒也不想说什么,可杂役们在拒绝之余,还表现得很激愤,为着自己的伤与病捶胸顿足,呼天抢地,好像没能追随两位大哥一起出战,是毕生遗憾,一切都只因为身上有伤有病,不想成为两位大哥的拖累,绝对不是因为不够义气……
看到这些作派,孟衍很想直接呛一句“我们不怕拖累,想来的就来吧”,特别是看到他们的悲愤表情,更有种叹气的冲动。
“我都想去找慕苍云改赌约,从比武功改成比演技,从他们里面随便挑三个,相信对面那边除了慕苍云本人,就没人能与这边比,三战两胜稳稳的。”
孟衍道:“不就是输了离开吗?又不是输了要赔命,这样也怕?那以后还做得了什么事?横竖干的是杂役,离开就离开,天大地大,有手有脚,什么事情是不能干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虎擎天道:“他们也不容易,会来当杂役的,都是没什么出身背景的人,把唯一希望放在这上头,也无处可去,肩上除了扛自己,往往还扛着背后的一家子,那些期望不只是每个月的工资,更还有人事关系,只要他们还在千雪峰,哪怕只是杂役,家人在地方上也有保障,不会被欺侮,将来想要进千雪峰,也有人能在里头打点……就是做牛做马,他们也必须在这里撑下去,那种心情……你不懂。”
孟衍闻言,登时默然,他并非不会体谅别人苦处的人,听了虎擎天的话,想想也是如此,便不再非议什么,反倒是对这巨汉刮目相看。
“兄弟,你不错啊,受背叛的是你,你没大吼大叫,指天骂地,还体谅那些关键时刻不来帮你的人,真看不出,你居然是个厚道人啊,不错,我欣赏你,不枉我认你当兄弟。”
“别这么说我啦,我也只是同为穷苦人家出身,知道大家的难处而已,我能做的不多,就希望聚在我身边的这群人,我能够保护到,不让他们给人冤枉、欺负。对了,雪梅镇上有些兵器铺,但……我没进去过,要不一起先去看看?”
虎擎天说着,表情显得很奇怪,孟衍见他这神色,心下已是雪亮,恐怕购买战器所费不赀,虎擎天一个杂役头,平常又请客请酒,开销不少,囊里欠金,这类地方他是去不了的,当然也没经验可言,这一趟……估计真只能碰碰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