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一树和韩凌山都不是一个人来的,铁一树带着办公室的人,就是他的秘书,韩凌山也带着农技站的人,就想来从那扶阳草的工程里弄些实惠来。
衣玲那边要扩大种植面积,他听到了就又被铁一树拉过来,刚好凑一块去了。
加起来他俩人带来的人差不多有十来个,可跟陈村这边人一比起来就不够瞧了。
光就这村委会的会议室里就有十五六人,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是他们。
“好哇,你敢打国家干部?我记得你成年了是吧?行,你等着,我这就报警!”
铁一树捂着脸就要打绣湖乡派出所的电话。
一瞧他拨的不是110,陈来虎就劈手将电话夺过来摔在地上,一脚踩个稀巴烂。
“来虎,你停一下!”韩凌山急了,这样闹下去非真打起来不可。
铁一树那脸还捂着呢,手机被砸了,他这脸连搁的地方都没了,就瞧着陈来虎,脸阴得能拧出水来。
“你瞧我做什么?是我让你来这里的?铁流花的事还没算账,你敢跑上门来打人!”
我去!
明明是你打了人好不好?
韩凌山满头黑线,不过铁一树也是脑残,你扯他衣服做什么,你没瞧他那身板吗?这闹了一下,就有人跑去找陈风波了,他这时也赶到了门外,看还有人站在门口看,就吼道:“都给我滚一边去,该干嘛干嘛,没事干就给我回家待着。”
那些围观的大爷大妈才走开一些,看他走进去。
一瞧韩凌山,陈风波就给他使眼色,又瞧那在捂着脸的铁一树,他就当没看到了。
“老韩,你这样不成啊,我家那孩子就是个炮仗,你没事过来炸他做啥?”
这要早知道是个炮仗,我这就不过来了,韩凌山苦笑说:“那现在你瞧该咋办?”
“咋办?”陈风波指指里面,“就绣湖乡的那个?”
“嗯,他来找我说要过来跟来虎理论个事,你也知道,铁家那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听说了,我也想来做个中人,撮合一下,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韩凌山说得是这样,他的目的还是那扶阳草的事。要不然他哪有闲心去管铁家人的死活。那铁流花就是个扔到山里喂野狗都不够的混蛋,陈来虎是浑,可跟他一比,那可好多了。
“哼,这事我做不了主,来虎那孩子主意大,人又是他救的,上次这绣湖乡派出所还带着铁家人过来要拉人,差点把我都打了,你说我能给他好脸色?”
“这……”
韩凌山也没考虑到这节,听他一说,他倒想是走了,那些扶阳草的事,就等过几天再过来好了。
“你行,你爸不是村支书吗?我找你们定江的镇长!我看他怎么说这事!”
定江镇的镇长?自打衣玲来这边挂职,他就不咋过来陈村了,有多远他就想躲多远。
毕竟这要是卖好的话,衣玲那种冰山美人能受那就好,要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那可就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了。
“你找啊,你把他找来,我让他评评理,娘批的,敢过来打人,还帮犯罪分子出头……”
“谁是犯罪分子?”
“不就你那侄儿吗?”
陈来虎想着就说:“我让人调查他来着,等别让我调查出他什么事,到时连累到你这个做二叔的,做乡长的,那就不好说话了。”
铁一树心里一抖,没想到陈来虎会让人调查他们铁家,脸一冷就说:“你去调查啊,你能调查到什么!我就不信了,我做官这是凭着良心……”
“呸!”
陈来虎吐口唾沫,“你这良心早就给狗吃了,还凭着良心,你说这话你脸红不脸红?”
铁一树这都做到乡长了,脸皮早就练硬了,指着陈来虎说:“你调查出什么再说,我脸不脸红,那是我的事,你给我滚开!”
没办法把绣湖乡派出所的人叫过来,手机也砸了,就想先出去再说。
陈来虎让开条道,等铁一树走出会议室,向陈风波和韩凌山走过去,他就也跟了过去。
“老韩,今天是辛苦你了,这位是……”
“来虎的父亲,陈村的陈风波支书。”
“你好,我不是说你家这孩子,他实在……”
“他的事,我不好管……”
难道不是亲生的?铁一树心想着,就被陈来虎一脚踹在屁股上:“你他娘走是不走?还想赖在这里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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