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单打独斗的主!如此说来,削你一次郎宁可自己一人过易水,也不肯和他们一起的行为,似乎也就能理解三分了。
能将这么多特立独行的人聚到一起,恐怕也不是个巧合,想来枭和麟帅也没少花力气。只是如此大费周章耗费心力,究竟是为什么……
然而安谨文却没有闲心再往下想了,笑傲九天的人似乎锁定了白衣诀所藏匿的范围,十来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形成了包围圈,既然知道了对手是幽冥界的人,自然晓得不能给隐身术空子钻。
笑傲九天的人选择了一种近乎原始却又令人头痛的法子——所有人都伸长了手臂伸长了腿脚,在虚空中扫来扫去,偏偏腿脚之间的空隙极小,速度又极快,武器全都当成了烧火棍在一人多高的芦苇从里乱打乱扫。人要是想在交错的瞬间钻出包围圈去,简直就是妄想。
最坑的是,她安谨文很不巧地被锁在了包围圈的范围之内。
“你说你是不有病!这是想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吗!”她双唇迅速地开合,无声地咒骂了自己一句。该死,想接应的人还没接应成,自己倒是先给自己搭里了,安谨文啊安谨文,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啊——呜!”猛地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目光所及之处却并没有任何物体。惊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人一把捂住口鼻,她所有的惊恐都闷在了嗓子眼里。
“我。”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安谨文犹如电击傻在当场,脸颊的皮肤传来白衣诀手心的温度,她明明慌了,却又诡异地平静下来。“这也没有?”略显烦躁的问询声近在咫尺,笑傲九天搜查的人已经就在两步开外,安谨文非战斗状态下的隐身时长也即将耗尽,即便是再镇静,她也开始有些头皮发麻。因为《苍域》近乎严苛的死亡惩罚,这游戏的死亡率奇低,再加上她自己处处小心,所以迄今为止只尝过一次死亡的恐惧感——还是白衣诀的手笔。原本紧扣着她口唇的手指渐渐松开,随即用温热的指尖在她紧紧抓着他手臂的手背上急速书写着:我引开,你先走。白衣诀从未想过她会转身追来,也许她只是不想欠自己这个人情,但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幽冥界初见,他只当她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创立红藤久了,这本是他惯有的思维。是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是从知道她天天对着自己优秀毕业生的照片鞠躬祭拜,求他那照片保佑自己数学能低空飘过的时候?还是回L大演讲的时候不经意察觉到风宇臣偶遇认出她来时,眼中那一抹异样……他隐瞒等级,不过是因为权少昕的那个赌约而迫不得已,却没想令她误会至此,到现在也不打算跟自己主动说话,看来已经是伤到了心肺。如今她肯回来接应自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破土而出,有些微痒。又像是阳光刺透乌云,猛地亮了心腔。他一向冷硬刚毅的唇角微微松了松,淡淡地浮起一丝浅笑,手从她的体温中渐渐抽离,忽然猛地僵住。安谨文在一片看不到的虚空中,准确地抓住了他就要离开的小臂,指节用力得已经发白。是的,她已经无暇去想,为什么在彼此没有组队的情况下,白衣诀仍然能看见已经隐身了的自己。但那一瞬间的直觉,却让她先一步有了动作,她的眼睛在虚无中定定地看着前方,似乎是想看清楚她此时紧紧拽着的人的模样……白衣诀,我,还能不能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