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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脆的水声顿时传来,浴池旁放着藏香,不时飘荡着袅袅烟香,女子洁白的肌肤在水温的滋润下泛起了些许红润,身上那情欲过后的淤青若隐若现,旁的宫女不时将那早上采下的玫瑰花瓣轻曼地散入池中,牛奶制成的浴水弥漫着层层奶香,胸前的那双雪峰半没在这浴水之中,那峰上的两朵樱花时隐时现,身姿曼妙引得人无限遐想。
身后的一个宫娥正在悉心为浴中的美人儿擦着背,温润的乳汁随着脖颈蔓延而下,直直没入这池水之中,美妇不由闭起了眼,整个身子靠在那珍珠玉石打造的池壁之上,蓦地,一条温润略带挑逗的舌尖爬上了她的后背,沿着那玉脊一路向上,不多时便在她的耳畔厮磨了起来,女子轻笑了一声刚要起身,便是觉得身下一沉被那身后之人直直拽下了水去。一时间水花四溅,女子的娇喘之声犹不及口便被这满池的春水吞没,**之中只觉身子好似已荡到了云端,一次又一次地由着身上的人予取予夺。
凤栖殿,乃是东越历代皇太后所居的行宫,殿内以玛瑙为地,珍珠为顶,壁上布满了夜明珠,旁间伺候的宫娥不时拿着那鎏了金的铜滚拨弄着盛香的金炉,火光飞溅到其中一位宫女那上等滑之玉制成的轻纱绸玉衣上,烫得有些微卷,宫娥垂眉低看了一眼便挪开了去。
大殿的圆台之上,方才那叫得浪荡不堪的美妇正优雅沉稳地端坐在那乌金狮汶楠木椅凳上,身后的四个宫娥身穿华服而立,手持金扇,玉臂轻摇。而在她的身旁,一排排的宫娥整齐而立,手端玉盘。玉盘上翠玉凤理裘苏玛瑙镯、银栾蠹鱼耳环、华璐蛟曲玉石吊坠、风舞霞祈步摇等等任何一件都是上上之品,而那旁的更是放满了各色光怪琉璃丝绸软衣,有翡翠镀金香泊羽衣、霓裳飞天舞衣、撰玉儾纱衣等看得人几近眼花缭乱。
一位贴身宫娥正在为其綄发,动作轻柔娴熟,美妇看了眼盘上的饰品,美颌轻抬,随手指向了其中一件吊篮苏白玉芽簪花,配上那凤舞栾宵发髻倒是愈发衬得她年轻了不少。
“太后,这簪花只有戴与您的头上,才显出它的华贵,您瞧,这镜中人儿分明是个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嘛!”贴身大宫女焚香看着自家娘娘,不由谄媚着道。
“得,就你这小嘴儿甜,一天到晚竟会糊弄与本宫,也就图着本宫心里舒坦,这些个宫女儿中啊,也就你还中用些。”
“奴婢哪敢糊弄您啊,奴婢说得可句句都是实话,这普天之下也只有您太后娘娘担得起这样的美誉,若是换做他人,奴婢才懒得看呢。”
太后看了眼焚香,这丫头跟了她也有些年月了,倒也还算得上忠心,近身的这些丫鬟中也就她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
那焚香看着太后脸上没有了调笑之意,便也适时住了嘴。在宫中的这些年,她最会的,便是这察言观色的本事。
“对了,初尘这些天跑哪里去了,本宫已经好些日子未见她。”太后突然出声问道。
“这个奴婢也不知,只听得守门的小李子说过,前些日子初尘皇长主心情不佳,曾多次在自己的初凝殿里大骂那些个贱奴出气,这些日子倒是平稳了下来。”
“哼!”太后听闻却是冷哼一声,“为了个半妖男人竟也把自己弄成这样个鬼德行,真是丢本宫的脸!”
“太后您看,用不用派人前去指点皇长主一番,奴婢怕她……”
太后闻言却是冷哼了声,“她是被本宫从小骄纵惯了的,性子本宫最是清楚,且由着她去吧,到时候她若死了心,自会哭着来求本宫。”
正在这时,外殿的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太后,温大人在外已等候多时。”
温德章,太后闻言眼里露出了几丝蔑色,一个好色之徒而已,若不是看他还有些许用途,怕是早就惨死在她的飞刀之下了。
“让他等着,本宫一会儿便过去。”
语气中带着股说不出的森然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