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倒是没什么事发生,温子鸢自从那日之后便再未主动找过洛少白,倒是那个温管家没事儿便来找她闲聊几句,说些有的没的,话里话外总想套出点什么,洛少白应付了他几次后便也就不了了之。
这天夜里,洛少白正要宽衣入睡,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开了们去,发现竟是几日未见的温子鸢,正一脸失魂地看着她。
“洛大哥,我梦到我娘了,我梦到我娘了!”说完,便一头扎进洛少白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洛少白一时有些哑然,梦到了温夫人?那也不用如此这般……吧。
看着怀里泪已决堤的温子鸢,洛少白又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哭了一阵之后,温子鸢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洛少白伸手端过一杯凉茶,坐在了温子鸢身侧。
温子鸢怔怔地接过凉茶,眼神显得苍白而空洞,望了眼洛少白,又转头望向了窗外。
洛少白静静地坐着,也并未出声言语。
有些话,到了该说的时候,她自然会听到。
半晌过后,温子鸢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回过了神,端起手里的凉茶轻吮了一口之后,才低低说了句:“今日是我娘的忌日。”
温夫人?洛少白听闻抬头看了她一眼,温夫人不是好好地在温府待着呢吗,但看温子鸢的表情,她却隐约感到,她嘴里的娘,好像是另有其人。
温子鸢看着洛少白苦笑了一下,似是为了印证她心中所想般,说道,“温夫人,并非我亲娘。”
洛少白点了点头,大家族里的角色争斗,她虽为亲身参与,倒也听说过一二,想必这些年,这位温大小姐的生活也不若外人想的那般好过。
“我的娘亲,名为幻姬,乃是并州当时最大的风月场所醉仙楼的头牌,”温子鸢说道这里,不禁抬头看了眼洛少白,才又接着说道,“娘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慕名而来的王侯公子多不胜举,这其中,便有我的父亲。”
之后的事,洛少白不用猜也便了然,定又是上演了一场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待人老珠黄之际又弃之不顾的狗血戏码。
“父亲娶了母亲之后,没多长时间便为了自己的商途,很快便又娶了当时并州城里一个纺织大户的女儿,便也是今日的温夫人。”
说到此处,温子鸢的眼底流露出了一股浓浓的哀凉愤疾之色,想必自此之后,她娘亲的日子定是步步维艰。一个青楼女子,在这个时代本就地位底下,男人的新鲜劲儿一旦过去,还不是弃之如敝屣。
温子鸢沉默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接下来的事想必洛大哥也能猜到,温夫人因婚后无子便将我过继了过去,母亲为此倍受打击,再加上几年前我被人退婚,母亲气愤难当,终是弃我而去了……”
说罢,眼角又不禁侵染了泪水,洛少白看得终究是有些不忍,拿出随身佩戴的绣帕,轻轻地拭去她脸上那抹泪滴,嘴里轻声安慰道:“别哭,女儿家的眼泪是最宝贵的,相信你母亲若是在世,见到你这样,怕也是不会心安的。”
几番安慰下来,温子鸢终是止住了眼泪,宣泄过后的她看样子也渐渐从方才的噩梦中抽离了出来。
“洛大哥,子鸢方才失态了,”心情平复过后的温子鸢脸上的悲愤之色渐渐淡了去,想到刚才的情景,面色不禁闪过一丝尴尬,“只道是这是子鸢自娘亲走后,第一次梦见娘亲,而恰巧今日又是娘亲忌日,故而有些心难安,望洛大哥不要介意。”
洛少白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母女连心情思难耐本就是人间常情,在这个时候有如此表现也实属真情流露,无可厚非。
此时已近深夜,温子鸢又稍坐了片刻之后,便欲起身离开,毕竟,在如此月色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了出去怕是又要引来不必要的非议。当然,洛少白对于这些虚礼向来不怎么在意,不过,佳人若是要走,她自然也是不会强留。
月色如冰,照在温子鸢苍白瘦小的小脸上,愈发增添了几分苍凉之感,洛少白站在屋门前,看着佳人的背影渐渐远去,转身便向房中走去,谁知就在此时突然异变横生,洛少白脚下一个踉跄,险先碰倒在门框之上!
怎么了情况,地震了??
然而不等洛少白多想,船身便又是一晃,洛少白急忙稳住了身形,脚下一动便掠出了船舱,看来是船上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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