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县长冯子固带着手下一支抗日武装就驻扎在杨屯镇上。
背靠鱼台驻扎的第68军刘子亮部,坚持跟日军斗争,杨屯镇除了冯子固的部队,还有另外一支抗日部队,主要活跃在微山湖上,队长姓张,是GC党的队伍。
杨屯镇是冯子固的老家,在这里抗日,自然是得到了百姓的拥护,国共联合抗战,他跟张光的抗日义勇军也是经常联手打击日军。
两支队伍人虽然不少,但武器装备却很差,要不是日军现在并没有以他们为主要对手,恐怕还真不是日军的对手。
几个陌生人突然闯入杨屯镇,很快就别人发现,并且汇报到了县长冯子固的耳朵里。
人是从沛县县城方向过来的。
难不成是日军的便衣特务?
“先生,有人跟着咱们,好像还不太专业。”
“游击队的人,不要管他们,我们走自己的路就是了。”冷锋撇了曾仁剑一眼。
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柱子的身份,虽然怀疑他是“八路军”,可他提供的情报,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他怎么知道日·本人要刺杀所为的GJ重要将领呢?
还有,他是故意告诉自己,还是出于对救命恩人的信任呢?以他的经验判断,柱子应该没有说假话。
问题来了,这会不会是个圈套呢?
冷锋很清楚,情报工作来不得一点儿侥幸,而且事先不知道而着了道的例子太多了。
如果这是个圈套,自己是不是该以身犯险呢?
他现在这副形象,应该没有人认出来的,所以,冷锋相信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
但柱子一定是怀疑自己了。
他若是一个合格的情报员的话,怎么会轻易的将如此重要的情报交给自己,还把自己的联络下家给暴露了?
会不会是拿了一封假情报把自己给骗了?
若真是这样,那这个柱子的演技实在是太厉害了,把他这个高手都骗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先到杨屯镇再说。
“卫权,留下记号了吗?”
“留了,军座,我们的人只要看到,就知道怎么回事儿。”郭卫权点了点头。
“我这心里有些不安呀,你说这柱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事儿太巧了,连我都怀疑它的真实性,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的情报触角还不够长,无法触及日军的一些核心的机密。”郭卫权道。
“情报工作需要慢工出细活,急是急不来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冷锋道。
“是呀,军座说的对,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冷锋一行赶到杨屯镇的时候已经是天擦黑了,这个水陆交通小镇,还是很热闹的。
“几位打哪儿来,是住店还是吃饭?”
“南边,走了一天了,又累又渴,老板,我们住店,先给我们来点儿茶解渴!”
“好咧,几位稍等,这就给您上茶水。”老板热情的招呼着,这开旅店的,做的可不就是南来北往的商客的生意嘛。
大碗的凉茶上来,四个人咕咕的喝了起来,这大热天赶路,出汗多,不补充水分,人是吃不消的。
“几位是路过,还是打算在杨屯镇做买卖?”
“他们两位给人拉货,送货,我呢,一个游方郎中,哪里有病人,我就出现在哪里。”
“原来是一位救死扶伤的郎中,失敬了。”旅店老板一脸的尊敬,这年头,能救命的人都得供着,谁知道哪天你会不会求到人家?
“客气,老板,我向你请教一件事。”
“您说。”
“我听说这镇上有一位做锡壶的老师傅,做的一把好锡壶,可有这个人?”
“郎中先生您可是来对了,我们镇上还真有一位做锡壶的老匠人,就在镇南头的老洪家,祖传锡匠,传到现在已经是第七代了。”老板说起来,滔滔不绝。
“是吗,我这个人最喜欢就是收藏一些老物件儿,前些日子得了一个锡壶,可惜的是壶嘴坏了,四处打听能修补锡壶的人,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手艺精湛的老工匠,我就过来了。”冷锋满嘴跑火车道。
“那您可真是来对了……”
三言两语,冷锋就将这个老洪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家里有几口人,带了几个徒弟,徒弟的情况等等。
“司令,一个四个人,一个是游方郎中,身边跟了一个挑夫,另外两个是听口音是南方人,跑买卖的,路上一起碰上,搭伙儿赶路的。”
“这么说没什么可疑的?”冯子固点了点头。
“目前来看,没什么可以的,他们都住在老贾的客栈。”
“嗯,现在鬼子的便衣特务太多,咱们得小心点儿,田岛那个家伙很狡猾,可不能让他有可趁之机。”冯子固道。
“司令,咱们不是有68军做靠山吗?”
“靠山,68军只是奉命驻扎,上面一道命令,他们就走人,他们可以走,我们能行吗?”
“说的也是,这仗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