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多了,对我们的敌人来说,那可就不可同耳语了。”冷锋笑了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册子的价值,要不是那名士兵疏忽,没藏住,怎么会被发现呢?
到不是冷锋故意对薛伯陵隐瞒,而是这是一种习惯,如果如此重要的东西,堂而皇之的摆在明处,那敌人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得到,也会被薛伯陵给看轻了。
“咱们之间,就别长官,长官的叫了,现在也没有外人,我虚长你几岁,叫你一声国光老弟如何?”
“那我就不客气了,伯陵大哥。”冷锋哈哈一笑。
“国光老弟,你今天可是让愚兄大开眼界呀,要不是老头子崔的急,我是真想再多待几天。”薛伯陵坐下来道。
“其实我跟伯陵兄也是相见恨晚,也想多留你几天,可你我都是军人,军人得服从军令,身不由己呀。”
“国光老弟,我是真羡慕你呀,如此年纪就已经如此成就。”薛伯陵道,冷锋的机遇跟他不一样,虽然他在军中也有些威望和根基,但他没有自己的地盘儿,没有嫡系的力量,虽为将才,却不得不随波逐流,成为别人手里的工具。
老蒋可以给他高官厚禄,可以让他统帅数十万兵马,可只要一句话,这些权力就能马上收回去。
当然,到了他这个地位,还不至于生死操控人手,可他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那就难多了,多数的时候不得不妥协退让。
冷锋不同,冷锋是直接靠军功起家的,他带的部队又是他一手打造的,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班底,对这支队伍的绝对控制,甚至可以不看老蒋的脸色。
这一点非常难得,就是老蒋的爱将胡寿山、汤克勤等人,那也做不到的。
冷锋的部下也大多数是黄埔系出身,但这一批人都十分年轻,跟老一批的黄埔将领有所不同,老蒋只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而冷锋才是最实在的,是带领他们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的长官。
虽然只是粗略的转了一圈儿,薛伯陵发现新一军内,对冷锋的崇拜和信仰似乎要比国民政府要多得多,更别说那位蒋总裁了。
冷锋对新一军的控制力和影响力,绝非一般将领能够达到,也就是说,冷锋若是造反,恐怕新一军的官兵都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走。
官兵充分的信任和爱戴,这样的军队能打胜仗,这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薛伯陵是打心眼儿里羡慕,只不过,不是人人都有冷锋这样的机遇的,这种机遇是可遇不可求,抓住了,就能一飞冲天。
“伯陵大哥何出此言,我这点儿微末成就又算什么,眼下日寇肆掠,正是我辈报效国家的时候,不管做什么,只求不负军人这个称呼就够了。”
“你说你一个小年轻,说话怎么跟一个老头子似得,老气横秋的样子,真令人讨厌。”
“那我该怎么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个倒是可以有,不过委员长搞的新生活运动,这革命军人只能娶一个老婆,所以,你要是想三妻四妾的话,就算了。”
“我也要吃得消才行。”
“哈哈哈……”
“对了,我这一次来,什么都没带,就带来两坛家乡的玉冰烧,算是见面礼吧。”薛伯陵提起手边的两个褐色的坛子上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弟也有一物要赠伯陵大哥。”
“是什么?”
“自古就有宝剑赠英雄之说,小弟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但有一样,恐怕全中国只有我这里最多了!”
冷锋走过去,取出一个长长的盒子走了过来。
薛伯陵眼中精光爆射,他已经猜到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归德一战,牛岛满被俘,他的将官刀被姚黑子缴获了,他虽然很想拥有一把将官刀,可他不好意思找姚黑子要,毕竟这刀是人家缴获的,要是主动送给自己也就罢了,可人家没这个意思,他堂堂一个兵团司令,也不能直接索要。
但是作为一个军人,对缴获一把敌军将领的指挥刀,这是非常巨大的荣誉的,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普通的大佐级别的军刀也配不上,牛岛满的那把刀倒是勉强配得上。
“这是?”盒子打开,鲨鱼皮的刀柄,黄色的刀穗,还有家族族徽,一把做工精美的近乎艺术品的日军指挥刀出现在薛伯陵的面前。
“日军第10师团,中将师团长矶谷廉介的佩刀!”
饶是薛伯陵这种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也禁不住一伸手将刀抓到自己手中,神情有些激动。
这是一把中将师团长的佩刀,而且还带有矶谷廉介家族族徽,更加有非凡的意义。
“送给我的?”
“是的,宝剑赠烈士,名刀配名将,希望伯陵大哥喜欢。”
“喜欢,好,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薛伯陵满心欢喜的手下矶谷廉介这把刀,回去之后就跟吴锡祺炫耀,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