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道理,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我看还是稳妥一些。”
“我也不主张冒险,新38师可是国·军精锐,豫东战场,我们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这一支部队了,新一军在豫北,远水解救不了近火!”
“打仗哪有不冒险的,我支持薛伯陵这个计划,小鬼子可以长途奔袭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依瓢画葫呢?”
“就算日军106师团不去归德,只要他在陇海线上拦腰一切,我们就首尾不能相顾,这个险我认为值得冒!”
“别的部队,我还有些担心,但这一次执行任务的是新38是和新一军的机械化支队,那成功的几率成倍增加?”
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支持冒险和不支持冒险的几乎是意见各占了一半儿。
老蒋看白健生坐在自己下首沙发上,一言不吭,从进来到这会儿,好像就跟他打过一声招呼,就没再开口说话。
“健生,你怎么看?”
“委员长,我觉得,既然这份计划薛伯陵制定的,他制定这样一个冒险的计划,想必说有他的考量,我们应该充分信任前线的指挥官,他们最了解敌情,也能相应的做出应对的方案。”白健生缓缓道。
“健生的意思是支持薛伯陵这个计划了?”何敬之问道。
“若能成功,那自然是好事儿,即便是失败,也不会比现在的局面更糟糕,我们已经到这一步了,陇海线还能守得住吗?”白健生反问一句。
一屋子的沉默,白健生显然是把没说出来的说出来了。
是呀,不管最终战局如何,陇海线是守不住的,甚至豫东都是守不住的,但平汉线不能丢,更不能让日军占领豫西,威胁陕西。
陕西关系四川大后方的安全,因此,必须要将日军阻止在平汉线以东,至少不能让他们越过平汉线。
保卫大武汉!
这可是时下最热的一句口号。
“蔚文,给薛伯陵发电报,同意他执行这个计划,以最快的速度击溃日军106师团,并对包围之日军至土肥原师团残部加以歼灭,时间,五天,若能击溃敌106师团,军政部奖赏法币十万,歼灭土肥原师团残部,奖赏法币二十万,生擒或者击毙土肥原贤二者,奖法币五万!”老蒋掷地有声的下令道。
“是!”
薛伯陵这边已经准备妥当,李野那边部队也集结完毕,就等待薛伯陵的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薛伯陵几次想先直接下令,但后来还是忍住了,显然是内心十分矛盾和焦灼。
他是一个军人,军人是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上面的命令没有下达,他若是擅自下令,追究起来,也是有责任的。
他倒是不是怕担当这个责任,这是原则的问题。
倒是冷锋,丝毫不管这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玩的比谁都溜,只要打了胜仗,就拿他没办法。
就算是安排人跟在他屁.股后面找错,那也是些不痛不痒的东西,只要不是干天.怒人怨的事情,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薛长官,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天就亮了!”
“再等等,再等等……”
“报告!”
“可是侍从室的电报?”
“武汉军事委员会,蒋委员长电令……”
“马上给我接通李野的指挥部!”
“喂,李野大队长吗,我是薛伯陵,我命令,雷雨行动开始!”
“是,薛长官!”
听到李野大大的一声,薛伯陵如释重负的放下了电话机,开弓没有回头箭,成败就看这一次了。
“什么,雷雨行动?”汤克勤愤怒的将电报撕了一个粉碎,“如此大的行动,为何之前不通报我们一声,行动开始了,才告诉我们,这算是什么?”
“军团长息怒,那薛伯陵本来就不信任咱们,怎么会把如此机密的行动事先透露给我们呢?”参谋长万建藩忙劝说道。
“混蛋,他薛伯陵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我多吃了几年兵饷而已!”汤克勤脖子都红了起来。
“马上给委员长侍从室发电报,我要一个解释!”汤克勤命令道。
“军团长,息怒,息怒,咱们总不能每一次都找侍从室报告,委员长之前对您已经很不满了,您若是再这样,恐怕会失去委员长的信任的。”万建藩道。
汤克勤一个激灵,这还真没有说错,之前老蒋已经来电训斥他了,让他听从薛伯陵的指挥,不要总是跟他唱反调。
薛伯陵现在是他的上级,按理说,他制定什么作战计划,下达什么命令,没有必要跟你一个下级通报。
作为一名军人,命令下来,遵照执行就是了。
一次也就够了,再来几次,日后恐怕是谁都不愿意跟你一起打仗了,谁能指挥的动你?
“军团长,这新38师可是委员长的新.宠.。”万建藩善意的提醒了一声。
汤克勤明白了,如果这一次任务出岔子,他屁.股上的板子绝对不轻,而那位薛伯陵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