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霄被她豪言壮语震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饮了杯果酒压了压惊。
这一杯饮罢,琼霄感觉自己心中平静了许多,方才将手上鹦鹉杯搁了,继续跟菡芝仙说话:“说罢,到底是哪一位道兄?”
菡芝仙笑嘻嘻点出那人名字:“云中子。”
琼霄轻轻摩挲着鹦鹉杯的手一顿:“云中子?”
菡芝仙狠狠点了点头:“对!”
琼霄又问:“终南山炼气士?”
菡芝仙笑着拍手:“没错!”
琼霄转过头再向她确认了一遍:“你要给他写情信?”
菡芝仙把笔往琼霄手里一塞,眼睛亮晶晶望她:“可不是么!姐姐你快写吧!”
琼霄微微一笑,手一拂将桌上玉简合上,将笔搁回了架上:“不必了。”
菡芝仙一愣:“为什么?”
琼霄将琉璃杯放到她手上:“他已是有道侣了。”
菡芝仙瞠目大惊:“我、我怎么没听说过?”
琼霄更进一步:“岂止道侣,孩子都已有了。”
菡芝仙受的打击不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被子往桌上一摔,刚要问那小妖精是谁,下一刻又连忙替云中子反驳:“不可能!他走的是阐教一脉,怎么会贸然行男女之事?”
琼霄瞥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你既然知道他走的阐教一脉,又何苦招惹他?”
菡芝仙见她这话说得似有余地,便也不急着问了,脸上如轻云绯红,嗔道:“阐教怎么了?截教怎么了?我管他阐教截教、是人是妖,我瞧着喜欢就是了。姐姐你操哪门子闲心!”
琼霄好心反受她埋怨,见菡芝仙不受她诈,心道云中子一向声名不错,也不会做什么太教人难堪的事情,倒不妨让好友去那吃个钉子,也好打消她这心思,便不再多言,反而坐下来提起了笔:“你要写些什么?”
菡芝仙大喜过望,在她对面坐了,捧着脸笑道:“嗯,开门见山——第一句先写我要做他的道侣!”
琼霄笔尖一挫,嘴角抽了抽,方才写下:“云中子道友敬启:倚天照海,有花无数,流水高山,心事自知。久慕道兄高义,知君无匹配,请缔因缘。”
菡芝仙见她听了,敲着下巴又道:“接着写写原因……不好,还是写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好了。那天我碰巧路过终南山,看到他带着童子出门除恶,长得好看脾气又好,从此就倾心于他了!”
琼霄头也不抬,接着写到:“数年前与道友于终南山曾有一见,见君凭虚而立,风姿超拔,如昆山之玉,南山芝兰,心有所思,不敢稍忘……”
菡芝仙托着脑袋回想:“还得夸夸我才行。我呢,是人皇时得道的,比起他来,也差不太远,长得好看,法宝又多,做我道侣不吃亏的!”
琼霄见她脸也不红,自夸的话张嘴就来,写的时候也一点不打磕巴,将她的话稍微润色一下,终于留下落款:“……菡芝仙手书,终南山云中子亲启。”
菡芝仙见她写完了,喜滋滋将那玉简抓了过来,大略扫了一眼,满意地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有这么一封信敲门问路,必然是事半功倍!”
她小心翼翼将那玉简收了,拱手行了一礼:“此番多谢姐姐了,若是事成,函芝必定带着云中子登门拜谢!”
琼霄见菡芝仙似是心有成算,知道她恐怕不是随便说说,也不再多嘴,只是笑而不语。
倒是菡芝仙忸怩一下,方将在心中盘旋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先前说他有道侣还有孩子……”
“梅妻鹤子。”
菡芝仙语结片刻,呵呵两声,终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琼霄被她这么一番折腾,看着空下来的桌子,倒是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她取出一册新的玉简来,又重新提笔,在简上写下了三个隽秀的小字:白玉京。
……
点翠山飞云峰外,一道人穿着水合道袍,带莲花冠,神情萧散,正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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