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堂屋。
“唐老,您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
“出发就出发,你一个大男人说话唧唧歪歪的”
那男的呵呵一笑,急忙接过孙幸的行李,为唐老开门“唐老,您先请”。孙幸这才发现,院子竟然停了一辆军用吉普,刚着急叫师傅竟没注意,再一想,那几个青年身上凛然、剽悍的气息,估计都是军人。邑色离孙家村看似不远,却都是连绵山路,一路驻车劳顿,傍晚才到,只见群山环绕中,一片青色石板,素雅楼阁,仿佛穿越到了古代,难怪哪位大少爷会专门到这来玩。
“哈哈...唐老好久不见,你这是越活越年轻了”一个和唐老年纪相仿的老人,竟还腰背直挺如苍松、仿佛久经沙场目光锐利,却又透着智睿、沧桑,身后跟着一个身着深色正装、黑色的领结一副英式管家样子的青年。
“哈哈...王老弟,还是这么会说话”看到多年未见的老友,唐老高兴之余竟又开始不着调了,孙幸却觉得这才应该是师傅本来的性格。两人就像多面未见的亲人,半拥着拍拍背。近距离接触,唐老方才发现王老满眼红丝,脸色靛青,知道他出来见自己也是硬撑着的。
“咱们叙旧有的是时间,先干正事吧”
“好...好...好”王老一听就知道好友这是为自己着想,知道再多说就矫情了,凝噎中只道三个好字。
“唐老,这就是我那长房嫡孙,暑假前还好好的,突然就成这样了,医院也查不出原因来”只见病房中央,满是仪器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诡异的神态安详的仿佛沉睡般。王老的话自然也惊动了,病房的其他几个人,均神色肃然、身着白色大褂,一看就是医生。
唐老也看出病人的无端诡异,适才上前把脉,脉像雀啄,细弱难辨;再按趺阳(脚上)太溪、太冲两脉,脉像却急而促,一看竟然是七怪脉(自古中医把七怪脉列为必死之候)中两脉。还未开口,旁边就有人已道:“不用看了,是七怪脉”,并有人点头附和。王老神色一下悲痛欲绝,却仍是目带希翼看向唐老。
“是七怪脉”唐老的回答,像是最后一张病危通知,让病房的气氛更加压抑。王老的脸色瞬间惨白,要不是旁边有人扶着,估计能直接倒地。其实早在四天前,西医就下了病危通知,知道在医院对孙儿再也没用,王老适才把将病房搬到,环境更好的这个避暑山庄。本是寄希望与仓大师的,却只得了个,西南一丝救命机遇,才把所有祈望寄托在唐老身上。居然也是七怪脉,在听了几十遍,七怪脉的厉害关系,王老太知道其代表着什么意思了。
不仅悲痛道:“我那长子、儿媳,去的早,他那一房就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这要是不好,我....”
“是七怪脉,但还有一线生机”唐老转身安抚的拍下唐老,肃然道。这下,水滴近油锅般一片争议,“都是七怪脉了,怎么还有生机”、“安慰唐老,你也不能这么捏造”......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看到唐老使过来的眼色,王老赶紧支病房里其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