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机会就是说服尤南山让他反水,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
湘儿也眸带冷色,厉声斥责道:“尤南溪,你好大胆子。你若伤了我家公子一根毫毛,秦家岂会饶你?”
尤南溪笑道:“那都是以后的事,眼下我顾不了那么多。湘儿,你天人之姿何必明珠暗投?你跟着他只是个侍女,而且身陷险境,但跟着我必然……”
“——尤南山!你哑巴了?!”牧海听到尤南溪趁火打劫,挖他墙角,怒声打断尤南溪的话,对着呆立着的尤南山大吼大叫。
尤南溪的话被牧海打断也丝毫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秦兄如果想见我的兄长,过几日我将你的骨灰撒在他院中的后花园里,你可以天天看着他。现在嘛,嘿嘿……”
“你什么意思?”牧海闻言心中突然有一股强烈的不安,隐隐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
尤南溪嘲弄的看着牧海,笑道:“秦兄,我问你个问题哈,你——你见过尤南山么?”
牧海忽然脸色大变,扭头看了柳湘儿一眼,湘儿也是摇了摇头。
柳湘儿也没见过尤南山的长相!
牧海面色惨白,瞬间想通了一切,这都是尤南溪设的骗局!真正的尤南山从没出现过!
尤南溪借请罪之名,让人假冒尤南山获取牧海信任,然后提出派人护送的请求。牧海相信有尤南山在,尤南溪必然不敢有歹心,所以放心的答应了护送之请。只怕淮水清淤,不能通行的说法也是编造的,不然牧海乘船走漕粮水路的话,根本不需要护送。
牧海明白了一切,颓然坐在车架上,叹道:“尤公子真是处心积虑,筹谋已久啊。尤南山既然是假的,那么山贼必然也是假的了,我的三个扈从护卫此时怕也凶多吉少了吧?”
尤南溪抚掌大笑,一字字道:“秦公子料事如神,尤家扈从一明一暗,两边夹击,必然万无一失。他们插翅难逃!”
“好算计,好算计——也该是你运气好,”牧海摇头叹道,“湘儿没见过尤南山,柳姐必然是知道的。唉,可惜我们走前没看到柳姐。”
“也未必是运气好。”湘儿美眸黯淡,凄然一笑。
“哈哈,湘儿所言极是。寿春县毕竟是尤家的地盘,秦家虽大,却在千里之外。柳媚如何选择,不难猜测吧?”尤南溪大笑道。
“这么说,她是躲着不见了,哈哈——好,尤南溪,你这局设的好,我佩服万分。既然我落在你的手中了,没什么好说的,谈你的条件吧。”牧海道。
“我不要条件,我要你的人头。”尤南溪冷冷道。
湘儿闻言娇躯不禁一颤,无力的蹲坐在车内毛毯上。
牧海冷笑道:“尤南溪,不是我小看你,你没杀我的胆量!”
“秦公子未必事事尽知吧!”
牧海冷笑道:“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蠢,谈你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