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海急于赶路,没多耽搁,和尤南山又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湘儿向柳姐辞别。但不知为何找遍了整个万香楼都寻不到她,问了楼里婢女、龟公均不知柳姐去了何处,只得作罢。
湘儿碧瓜新破,上车迈腿时,痛的秀眉紧锁,楚楚可怜。这一切看在尤南溪眼里,让他直欲发狂。
但尤南山频频催促,尤南溪无可奈何,只能骑马带着扈从前行开道。周业和李氏兄弟居中护着牧海乘坐的马车,缓缓向着城东行去。
未露面送行的柳姐此时正一个人倚在二楼窗前,出神的看着车队远去,直到一行人完全消失了踪影,才轻叹一口气,关上了窗子。
时值四月天,淮河一带正午时已有些燥热。
柳湘儿身体不适,在颠簸闷热的马车内,面色苍白,香汗淋漓。
牧海心中怜惜,绞尽脑汁变着法哄她开心,但无论说笑话讲故事也好,还是扮小丑做鬼脸也罢,都收效甚微。牧海一边替湘儿擦着汗,一边心痛道:“湘儿,休息一下再走吧。”
柳湘儿摇了摇头,虚弱笑道:“多谢公子怜惜,但不可因湘儿一人误了行程。”
湘儿如此懂事,牧海更是爱惜,叹道:“早知如此,晨间就不该那么粗鲁。”
“公子……”柳湘儿苍白的脸颊泛起晕红。
牧海哈哈笑道:“湘儿真是喜欢害羞。”掀开车帘子,不住的左右扇动,好让车外的新鲜空气更快流进来。
牧海抬头看到炙热的太阳,摇头道:“真是恨不得向天公借一砚好墨。”
湘儿吹了风,心头郁气散去,身体舒服了不少,闻言微蹙秀眉道:“公子借墨做什么?”
“你看这太阳火辣辣的啊,不解风情,让我心爱的美美湘儿流汗。”牧海笑道,“借来天公的好墨,我可以,泼墨遮炎日,提笔画雷霆。”
“泼墨遮炎日,提笔画雷霆,公子好气魄。”湘儿莞尔一笑,“可是,雨大了,行路可就更加难了。嗯——我看还应该再加一句。”
柳湘儿本就喜爱诗词之道,听到公子的豪迈之语不由心头痒痒,想要接上一句。
“哦,怎么说?”牧海拉住湘儿的纤细玉手问道。
这句狂语是他一时心动即兴想出来的,湘儿要和上一句,他自然是高兴——自古以来,才子佳人,吟诗和词,和着,和着,就都和到了床上。
这种优良的传统,绝不能丢弃!
“雨足酷热去,伸袖擦星晴。怎么样?”湘儿想了想,笑吟吟道。
诗词好不好那都是微末小事,趁机占便宜才是头等大事。
牧海装模作样的连连夸赞,不顾湘儿的娇羞,拉着她手强吻了一口,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好湘儿。我再加一句,北斗舀烈酒,银河捧土平。”
“不好。”湘儿皱着瑶鼻,摇头道,“这句模仿痕迹太重,而且,烈酒我不喜欢。”
“烈酒不喜欢么?那无妨。嘿嘿,我呢,你喜不喜欢?”牧海觉得合了两句诗,应应景,差不多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不喜欢,不喜欢……”湘儿左冲右突,躲闪着牧海的禄山之爪,但车厢也就那么一点,哪里躲得了,很快就被牧海手脚麻利的擒住压在身下。
“无论你喜不喜欢,我都喜欢你。”牧海哈哈大笑,右手顺着湘儿领口伸入她的衣裳内,隔着**握住了她挺拔高耸的乳峰。
“噢,”湘儿敏感处被抓,无力抵抗,娇吟一声,哀求道,“求公子怜惜,湘儿身体不适。”
“没事儿,好湘儿,我就摸摸。”牧海嬉皮笑脸,另一只手攀上了她娇翘的臀。
“求公子怜惜。”湘儿挣扎了两下,语气突然冷淡了下来,身子僵住,躺着一动不动。
湘儿不愿意,牧海也不愿强迫,讪讪放手,坐起身来。湘儿默默整理凌乱的裙裳,不发一言,气氛变得尴尬至极。
本来好好的吟诗和词、男欢女爱的情调一下没了,牧海大感郁闷。挪到窗边,一边继续扇着车帘子,一边在苦苦回想演义话本里面才子佳人的情节,看看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总结教训,争取下一次能向先贤看齐。
柳湘儿心中对牧海肯定是喜欢的,看到他生气的时候也不忘扇动车帘子的体贴举动,心中也是感动。
但她一直牢记着接近牧海是为了借他之力报父仇。跟他相处时,心情非常复杂:有时候能放开一切陪他玩闹说笑,吟诗作对;有时候心中却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不敢和他亲密。
湘儿抱膝而坐,看着倚在车窗边默然无语的牧海,心中难过。小手紧紧绞着裙摆,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下意识的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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