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茶,笑道:“柳姐,我觉得万香楼实在是妙得紧啊,如此好的地方只在寿春县开设,可真真是暴殄天物。”
柳姐、柳湘儿对视一眼,齐齐皱眉,不明白这破空而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柳姐疑惑道:“妇道人家愚钝不堪,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牧海笑道:“没别的意思。柳姐,你也知道,我马上要去泗水县上任了。虽然我是不中用的败家纨绔,但以秦家的实力,即使不能让我时间内升迁,也可保证别人不能随便把我拉我下马……”
俏立一旁的柳湘儿掩嘴轻笑,暗道:你这公子哥儿倒是跟别人有些不同。
“这个自然。”柳姐笑道。
牧海继续道:“人兴自然业大,家小万难钱多。家业这种东西,是越大越好,越多越妙。一家万香楼是日进斗金,那两家呢?哈哈,柳姐有没有想过,泗水县也开一家万香楼。我是县令,在我那里可保你诸事方便。”
柳姐心中大喜,道:“公子愿意合伙?”
牧海笑道:“那是自然。当然,我出些钱财,所有事务还是要柳姐派人来打理。若是有人眼红万香楼,想要惹是生非,我这花花县令还是有点手段的。”
柳姐眸中尽是喜色,她明白牧海话中的意思,新开的万香楼以她为主。
开设赌场、妓院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最为麻烦之事就是有人经常惹是生非,现在有县令作保,在泗水县开设万香楼自然是水到渠成,万事无忧了。但平白无故送了这么大的好处,柳姐不知道牧海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柳姐看着笑嘻嘻的牧海,试探道:“公子如此厚爱,小女子无以为报。”
“哈哈,我和柳姐颇为投缘,哪里要什么报答?”牧海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话锋一转,“湘儿姑娘随柳姐姓,看来柳姐对她很是喜爱啊。湘儿现在年轻貌美,万人追捧,确实是分光无限。但你真的忍心湘儿一辈子做一个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
柳姐长叹道:“公子说的是,我是爱极了湘儿。若非喜欢这丫头,我也不会让她姓柳。但我也没有法子,寿春县喜爱湘儿的人多,哪个都想讨了去。我是给了这家怕得罪了那家,只能把她留在楼里了。”
牧海看了一眼俏立一旁的柳湘儿,见她咬唇不语,笑道:“若是我把湘儿带走,想来跑到泗水县找我麻烦的人不多吧。柳姐以为如何?”
柳姐暗道:这少年家境殷实,又是个官儿。带走湘儿,若能怜她爱她,倒是个好事儿。但若轻易让他得到湘儿,一来我太吃亏,二来他也难免对湘儿心生轻视。
柳姐沉吟一会儿,似笑非笑道:“我还当是天上掉下了馅儿饼,原来是我想多了。公子说来说去还不是贪图我家女儿的身子,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牧海笑道:“柳姐这是哪里话,这分明是两回事,不管柳姐同不同意我的请求,这泗水县开万香楼之事我都鼎力相助。再说,我把她带走,对湘儿有利,对万香楼无害,柳姐何乐不为呢?”
柳姐摇头道:“你带走了万香楼的花魁,还说对万香楼无害?唉,湘儿虽稍有姿色,但也不敢给公子多惹麻烦。”
牧海暗道:老子都给了你那么多好处了,还要讨价还价。扭头看了一眼柳湘儿不可方物的俏脸,真是美的紧。
暗自咬牙,反正花的也不是老子的钱,不必省着,笑道:“柳姐,今晚我会按照规矩和众人比价。钱么,我不缺,只是湘儿最后挑相公的时候可不能眼花了,挑错人。”
柳湘儿俏脸绯红,低下头轻“呸”一声。对任何女子而言,别人当面谈论她的终身之事都难免会尴尬羞涩。
柳姐心满意足,不再得寸进尺,笑道:“公子想纳湘儿为妾?”
牧海刚要点头,程述急忙插嘴道:“公子尚未婚配,此时纳妾,家里很难同意。说不定老爷子一怒之下,还会亲自前来教训少爷,怕是只能委屈湘儿暂时做个贴身丫头了。”
柳姐闻言面色微微不悦,道:“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