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柳湘儿是人人喜爱,但如今还没哪家公子得手呢。今晚正是湘儿梳笼的大喜日子,公子要想抱得美人归可需要点本事呢。”**笑道。
“是么?”牧海轻笑道,“湘儿姑娘我是要定了。这样吧,你先让彩衣出来伺候着喝酒,等晚上再让湘儿陪我。”
**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回复自然,道:“好,好,都依公子。”心中却道:若是湘儿看到你搂着彩衣,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给她梳笼的。
**离开后,程述低声道:“牧海兄弟真是了得,只听我稍作讲述,就能一举一动浑然天成,如同风月老手一般。真是令人佩服!”
周业也赞叹道:“程兄弟说的是啊。若不是我亲手把你小子从山村带出,我还真以为你就是个纨绔浪子呢。”
“哈哈。”牧海抱拳道,“还不是各位哥哥栽培之功。”
程述急忙低声道;“牧海兄弟,不可如此。”
“哦。”牧海拍了拍脑袋,道,“我可忘了,一时得意忘形。”
牧海被几人簇拥着在万香楼厅堂内转悠,左右打量,暗叹此处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销魂窟。
“——公子,公子。”
牧海扭头看去,只见**领着一个艳丽明媚的漂亮女子款步而来。
“公子,这是彩衣。”**笑道。
明媚女子敛裙行礼,微笑道:“彩衣见过公子。”
彩衣虽是上届花魁,姿色不凡,但今晚却是最尴尬的人。花魁争夺是件残酷之事,柳湘儿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尽力排挤彩衣,众人若想做柳湘儿的入幕之宾,是决然不能再宠幸彩衣的。所以,彩衣听闻今晚有人点名叫她,心中由衷欢喜,甚至还幻想着能不能想办法再把柳湘儿拉下马。
牧海抚摸了一下彩衣白嫩的脸颊,笑道:“漂亮,漂亮,我就要她了。”将彩衣一把搂入怀中,把两锭银子让给**,道:“替我的随从兄弟找的姑娘呢?”
**眉开眼笑道:“都有,都有,还请诸位大兄弟随意挑选。”
牧海、程述五人一人搂抱着一个姑娘,坐在小阁楼前排的一个桌位上饮酒作乐。
牧海毕竟年少,怀抱着明媚的漂亮姑娘,被彩衣柔软的胸脯有意无意摩擦,情不自禁的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没一会儿脸蛋儿也红烫了起来。
程述眼见这等情况,暗道毕竟还是雏儿,虽然牧海的言语谈吐都毫无破绽,但本能反应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程述略作沉思,开口道:“公子是不是把老爷给你的丹药误服了?”
牧海不解的看了程述一眼,附和道:“是啊,怎么了?”
“啊?”程述佯作惊呼,“那个是老爷留给公子房中助兴用的,公子怎的这时候把它吃了。”
牧海暗道:助兴?哦,他的意思是让老子装作误服春药来遮掩,这倒是个妙招。
当下大怒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说今天怎么不对头呢。”
彩衣闻言,媚眼如丝的瞟了一眼牧海,腻声道:“误服了便误服了,怕什么,公子有彩衣呢……”
程述笑道:“彩衣姑娘所言极是。”看了牧海一眼,若有所指道:“公子,凡事都有第一次。此事就如治河之道,堵不如疏。”
牧海心中是想要的,但顾忌彩衣的身份,心中犹豫,踌躇难决,无意间瞥到彩衣领口处呼之欲出的白嫩酥胸,欲火瞬时燃遍全身。牧海咽了咽口水,道:“不知彩衣姑娘闺房在哪?”
彩衣闻言心中大喜,“嘤咛”一声,在牧海怀中蹭了两下,媚声道:“公子随我来。”
程述看着牧海被彩衣如同牵木偶一般牵着回房,笑道:“彩衣姑娘真是美啊,我还从没见过我家公子如此失态过呢。”
程述身旁的粉头撒娇不依道:“只有彩衣姑娘美,我们便是丑陋不堪么?”
程述哈哈大笑道:“美,都美,来给爷喝一个。”
烟花之地,糜乐销魂。
纵是心中清楚这些“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并无真情实意,男人们也都乐在其中,不由随着气氛放浪形骸。
周业、李氏兄弟等人本就不是谦谦君子,此时有乐子可享,都是毫不客气,对着怀中女子上下其手,偷香揩油。
小半个时辰后,牧海和彩衣携手回来。牧海神清气爽,但彩衣却面色微微有些不悦。
周业见此情形,暗笑道:莫非牧海兄弟没让彩衣满意,哈哈,男人嘛,第一次总没那么厉害。
程述暗中拽了拽周业,拉着他们一同起身行礼道:“公子。”
牧海挥了挥手,示意程述他们坐下,笑道:“今晚的梳笼大会的规则是什么?”
“哦,这个啊。”程述笑道,“我刚刚了解了一下。烟花之地嘛,首先还是比钱财,大家竞价,无力出价者退出。等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由柳湘儿亲自考察,挑选入幕之宾。”
“这样啊,有意思。”牧海对彩衣道,“你那时也是这样吗?”
彩衣撇过头,轻哼一声,嘟嘴道:“我可没她那么多花花肠子,我那时候是直接比价。”
牧海点头道:“嗯,对了,湘儿会出些什么题目有提到吗?”
程述笑道:“据说这位柳湘儿琴棋书画都颇有些造诣,想来出题也离不开这些吧。”
“这样啊……”牧海折扇轻敲桌面,沉吟一会儿,起身笑道,“你们几个在这儿坐着。我和程先生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