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六长老的嘴巴动了动,他很想给天虚圣人一个鄙夷的眼神,可是,他最终还是决定用他的剑来教天虚圣人一个至理,做人,要实诚!
“轰!”
就在六长老正欲出剑的同时,二长老那边却已经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响,就感觉是巨大的金钟被撞响了一样。
而事实上……
也确实是被撞响了。
因为,在方正直一剑斩向二长老的时候,彦庆便已经毅然决然的一下撞在了困住燕千里的那个巨大金钟上。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头眼睛上被蒙了黑布的脱缰野马,完全就像是看不到前面到底有什么一样。
轰鸣声在空中回荡。
而金色的巨钟也因为彦庆的一撞而荡起一圈金色的光芒,光芒中,一个个无比复杂的金色字符也不断的闪烁着。
可以看得出来,金色巨钟虽然荡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破碎和裂开的意思,沉稳得就同一座巨大的高山一般。
当然了,彦庆并不会放弃。
在撞完一下没有反应后,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再次往后退了三步,接着,整个身体也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骨骼声。
很明显,彦庆准备再撞。
而且,从彦庆的表情上可以判断出来,他的决心很坚定,一下不行,那就两下,两下不行,那就撞他个三四五六下,如果今天撞不开,那就一直撞到明天,撞上个半年一年也没事,只要,给他一直撞下去的机会,反正,他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这是一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可是,这种决心却让燕千里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因为,只要是一个稍微正常的人都知道,当一个人被困在一口巨钟里面时,是绝对不能用撞的。
原因很简单……
没有人能受得了。
燕千里的眼睛是真的红了,那是被震出来的,最主要的是,他的耳朵现在几乎都已经完全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
唯一能听到就是一种嗡嗡的震动。
不得不说,彦庆的想法,确实是非常的彦庆,除了能出奇制胜之外,也同样能让一个人生无可恋。
很显然,燕千里现在就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想法。
特别是在彦庆准备再撞的时候,燕千里的心情真的很难再用言语来形容,他只想说一句,小子,有种咱俩换个位置!
当然了,这种话对于昔日的燕王,雄霸西凉的一方枭雄来说,其实,还是是很难说出口的。
所以……
燕千里在眼看着彦庆退出三步,一脸坚定表情的准备再次撞过来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劲的朝着彦庆摆了摆手,同时,用着有些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句:“小友,本王一命,死不足惜,还请小友以大局为重,快去助方正直一臂之力吧!”
“好,前辈请自重!”彦庆微微一愣,随即,锐利如野兽般的眼睛中也闪过一抹钦佩的目光,接着,也坚定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二长老一下撞了过去。
……
作为天道阁的二长老,实力上自然是不可能弱的,再加上有着至宝古钟在手,正常情况下对上四五个圣境强者,都不会弱于下风。
而事实上,二长老也确实做到了。
燕千里虽然入圣不久,可是,却是以轮回六道中的修罗道入的圣,比起一般的圣境强者还是要强大很多。
可即使是这样,也还是被他死死的困在金钟之中,不得动弹。
至于燕修……
从境界上来说确实只有着轮回境,但是,一旦被修罗之力所控制,成为堕修罗之后,那种强大的战斗力也绝对可以比得上一个普通的圣境。
二长老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轻松掌控局面,一困一压,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非凡的强者风范。
但是,他终究是只有两只拳头两条腿。
在方正直那锋利至极的一剑斩下时,他的轻松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吃力,现在再看到彦庆一下子撞了过来,他的心里就真的有点儿苦了。
因为,他不能退!
一旦他退了,这场战局的结果便已经出来了。
这样的败局,天道阁承受不起,他同样也承受不起,毕竟,在这种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要是天道阁真的惨败而归,那天道阁的千年名誉,就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所以,他只能咬着牙死撑。
可是,他再怎么撑,败局却已经慢慢的显现,方正直的肩膀上确实是受了重伤,但是,那一剑毕竟不致命,而方正直的境界终究也到了轮回境,完全可以依靠着强大的本源之力恢复过来。
而另外一方,天虚圣人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手中的拂尘起了又落,落了又起,全是耗费极大本源之力的“大招”。
看起来似乎真的如方正直如言,打不过怎么办?不要紧,只要嗑点药,哪怕只嗑一点点,也许就能长本事了。
天虚圣人现在是真的长本事了。
随着他口里和鼻子里不断的喷出青色的气息,他的“大招”也是一招接着一招,而且,最主要的是,那股青色的气息似乎还在慢慢的弥漫开来,感觉上就像是在天虚圣人的身体周围形成一片青色的领域一样。
“不对,你这个不是清灼丹!”作为天道阁的长老,六长老在战斗力上面无疑要天虚圣人要强,如果不是天虚圣人使命的玩“大招”,恐怕这场战斗早就已经结束。
但是,在僵局了这么久之后,他还是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据他所知,清灼丹取义于清与灼,清者,清身通气,灼者,激发潜力。
可是,天虚圣人这个却有些不太一样,那些从体内清灼出来的气息居然并不散去,而是慢慢的凝聚,仿佛还越聚越多。
“当然了,我这个是天虚清灼丹!”天虚圣人一脸的得意。
“可你刚才说了,就是名字上的区别!”六长老听到这里,脸色也明显有些阴沉,毕竟,对付一个炼药的,还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失了他的身份。
“其实,还有一点区别,我刚才忘了说了。”天虚圣人一边继续挥动拂尘的同时,也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