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股怒气的声音,冲我急躁地喊道:“可是,师长同志,如果我们把营的主力撤出去的话,等到敌人进攻时,我们剩下的兵力就很难挡住他们的。”
我顾不上计较他的态度,而是急匆匆地反驳道:“大尉同志,你们营的主力就是不转移,难道你认为当敌人的炮击结束后,还能有足够的力量来抗击德军的进攻吗?”我说完这番话以后,见他沉默了下来,立即趁热打铁地说,“好了,大尉同志,别犹豫了。让罗森贝格上尉的连队留下,另外的两个连立即分散撤出阵地,向马马耶夫岗转移。”
我的话刚说完,空中又传来了炮弹飞行的尖啸声,这次是落在了战壕前面二十几米外的地方爆炸,气浪掀起的泥土从空中落下,洒了我们一身。我抖落身上的泥土,指着远处还冒着青烟的弹坑,焦急地说道:“大尉同志,看到了吗?要是这颗炮弹不是落在空地,而是落进我们的战壕里爆炸的话,你想想会有多少指战员牺牲自己的生命。敌人的试射结束后,很快就会对我们的阵地进行猛烈的炮击。没多少时间了,立即执行我们的命令,让二连三连撤出阵地,向马马耶夫岗转移。”
看到刚才那炮弹爆炸的威力,杜布罗夫斯基不再固执己见,他冲着左右方向大声地喊着:“各连连长都到我这里来。”喊完后,他低声地对我说,“师长同志,不管怎么说,我要留下和您待在一起。”
随着他的喊声,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几个连长就先后跑到了他的身边。我没时间听他们在谈论些什么,而是紧张地盯着北面,心里在暗暗的祈祷,希望在我们的部队撤出阵地前,德军的炮击不要开始。
虽然在我的印象中,老毛子做事是非常拖拉的,但这次的撤退行动却很迅。随着二连三连两个连长的一声令下,两个连的战士转身爬出了战壕,弓着腰提着武器快地向南跑去。
两个连的战士跑出去大概两三百米后,德军的炮击正式开始了。一批炮弹呼啸着落在了我们的战壕前后爆炸,在一片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中,整个阵地硝烟弥漫,弹片横飞。早在德军的炮弹落地爆炸前,我就及时地缩进了战壕,饶是如此,我也被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震得七荤八素的。
第一批炮弹刚爆炸,第二批炮弹又接踵而至,耀眼的闪光过后,两道长长的火墙在我们战壕前后的位置同时腾空而起。
在爆炸的间隙中,蹲在我身边的杜布罗夫斯基扯着嗓子冲我喊着什么,可惜外面的爆炸声太大,我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在德军如此密集的炮火轰击下,虽然我有些自顾不暇,但心里还是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我命令米哈伊洛夫去让普鲁利中尉的装甲部队转移,否则在这样规模的炮火打击下,估计绝对多数的坦克和装甲车都要报销。
炮击在继续,一团团似乎永无止尽连绵不绝的火光,不时地在我军战壕前后或者中间腾起。在那火团腾起的地段,一道道身影或被拆的支离破碎,或被气浪从深深的战壕里掀飞出来,在空中飞舞片刻后,跌落在面前的焦土尘埃中。
德军的炮击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接着便戛然而止。
而我们的阵地在炮火的蹂躏下,已变得惨不忍睹,大半的战壕被炸塌,待在那里的战士不是被炸死炸伤,就是被泥土深深地埋住了。就连我也是半截身子被埋在了浮土里,还是先站起来的杜布罗夫斯基大尉和另外一名战士将我拉出来的。
杜布罗夫斯基大尉凑近我的耳边,大声地问着什么。我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可却听不到声音。我知道自己的耳朵是被爆炸声震得不好使,使劲地揉了揉以后,勉强听清大尉在问我:“师长同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听清他的问题,也扯着嗓子冲杜布罗夫斯基大尉喊道:“大尉同志,虽然那些先撤下去的部队走了不少的时间,但估计他们还没有到达1o7.5高地了。所以我们必须再继续坚持半个小时,假如德国人不来进攻的话,我们在组织撤退。”
杜布罗夫斯基大尉点点头,接着提高嗓门冲旁边喊道:“各排排长抓紧时间统计各排的伤亡人数,然后报到我这里来。”他出的命令,很快就被身边的战士大声地复述着传达到了战壕的每一个角落。(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