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垒”工厂方向发展进攻,并向斯帕尔塔诺夫卡和雷诺克发起进攻,企图沿伏尔加河前出至集团军后方。
到16时,叶尔莫尔金、若卢杰夫的部队和古尔季耶夫师的右翼被敌坦克分割,正在合围中作战。
日终前,敌人攻占了斯大林格勒拖拉机厂大部分地区,切断了近卫步兵第37师和步兵第95师之间的防御正面,并以其先遣部队插入步兵第308师后方,前出到集团军指挥所。集团军司令部警卫营不得不再次在距指挥部300米处投入战斗。”
没等崔可夫读完。手里拿着一份电报的克雷洛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崔可夫的身边,面无表情地向他报告说:“刚刚获悉的情报,敌人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拖拉机厂。战斗正在各车间里进行。”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在场的每名指挥员都感到了震惊,要知道拖拉机厂能否守住,关系到我们能否守住斯大林格勒。崔可夫依旧表情平静地问:“参谋长同志,这个情报可靠吗?”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德军的炮击和轰炸,导致我们的通讯不畅。所以来自部队的报告时常有矛盾,越来越难以查明真伪。
克雷洛夫点了点头。肯定地说:“这个消息是经过反复证实的,应该没有错。”在停顿片刻后,他又接着说:“若卢杰夫师和戈里什内师的战斗人员伤亡约75%。尽管这样,法西斯的多次进攻都被击退。未能前进一步。仅仅在今天,德国人就损失了33辆坦克和约3个营的步兵。虽然德军的攻势到天黑也没停止,可被拦腰切断的我集团军仍在继续拼搏。北集群(步兵第124、第115、第149旅和叶尔莫尔金一部)在合围中与敌优势兵力展开一场激战,敌人是从北面由拉塔尚卡开始、西面沿莫克拉亚梅切特卡河河谷,并由拖拉机厂发起进攻。由于通讯不畅,我们与该集群部队的联系不时地中断。”
崔可夫坐在桌边,用左手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但他手指停止动作时,忽然问了一句:“目前什么地方还有预备队可以投入战斗?”
克雷洛夫听到崔可夫的这个问题。扭头看了我一眼后,才郑重其事地回答说:“独立师的一团隐蔽在‘街垒’工厂以北的位置,兵力大概有两千多人。一旦他们投入战斗的话,可以迟滞德军向工厂进攻的速度。要知道,那里可是我集团军最薄弱的防御正面。”
“那还犹豫什么,立即和谢杰里科夫中校联系,命令他率领部队投入战斗,一定要拖住敌人进攻‘街垒’工厂的步伐。”崔可夫听到居然还有一支生力军隐蔽在战场附近。立即不假思索地下达了命令。
在这两天的残酷战斗中,伊利亚所率领的一营已伤亡四分之三。眼看着一团剩下的两个营也要被填进这个“人肉磨盘”,我不禁急了,赶紧叫了一声:“司令员、参谋长,请等一下。”
崔可夫听到我的喊声,扭头望着我,不解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虽然这个团是你的部下,我也曾经答应过你不会随便动用他们,但目前我们的防线岌岌可危,再不把他们投入战斗,一旦敌人突破我们的防御,那时可就什么都晚了。”说着,他又要继续向克雷洛夫下命令。
我连忙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恳求道:“司令员同志,不能就这样把一团投入战斗,否则要不了半天,他们就会被全部打光了。”
崔可夫一摆手,甩脱了我束缚,不满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提醒你,您要搞清楚,是集团军指挥师,而不是师指挥集团军,所以我下达什么命令,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的说三道四。”
见崔可夫发火了,我知道再一味地恳求下去,只会是火上浇油,唯一能让他息怒的办法,就是想出一个好的作战计划,把一团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这样崔可夫才不会有异议。于是我沉默了下来,脑子里飞速地转动着,考虑在目前的这种敌我态势下,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扭转劣势。
看到我迟迟不说话,崔可夫重重地哼了一声,又吩咐克雷洛夫几句,随即催促他:“参谋长同志,快点去和谢杰里科夫中校联系,让他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克雷洛夫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里,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于是不假思索地叫住了克雷洛夫:“参谋长同志,请您等一下。”
“你还想说什么?”崔可夫见我再次打岔,已经忍不住对我怒目横视了。我估计要不是他对我很了解,没准早让人把我拖出去送军事法庭了。
“司令员同志,”我深怕他会打断我的话,所以语速极快地说道:“我现在有个大胆的夜袭计划,也许有可能恢复我们失去的阵地。”
“大胆的计划?”崔可夫听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他好奇地问道:“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计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