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瓦连尼科夫将军那里去领工具吧。我要继续留在这里,等新编师的师领导。”
走出帐篷。我看到外面的空地上,整齐地排着十几二十个方阵。便好奇地问站在我身边的伊利亚中校:“团长同志,这些就是您的部下吗?”
伊利亚使劲地点点头,肯定说道:“是的,将军同志,都是我们团的战士。”
我站在原地,好奇地打量着队列里这些穿着崭新军大衣戴着船型帽的战士们,也许是因为长途跋涉的缘故吧。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倦容,甚至有几名士兵还在悄悄地打哈欠。
伊利亚朝队列的方向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名矮个子的指挥员跑了过来,来到我们的面前,抬手敬礼说:“团长同志,一营营长大尉拉姆津向您报道,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这位是我们的新指挥员奥夏宁娜少将,”伊利亚在介绍完我以后,又吩咐那名大尉:“带上你的营跟我们走,去后勤部门领取工具。然后在码头上修筑工事。”
伊利亚的话,让拉姆津愣住了,他喃喃地问道:“为什么要挖工事啊。不是说我们团马上就渡河进入斯大林格勒吗?”
伊利亚冲他一瞪眼,不满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上级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的吗?立即召集人手,跟我们走。”
把亚明少校留下负责管理其余的部队,我们几人便带着五百来名战士,跟在雅库鲍夫的身后,朝码头的方向走了过去。到来到码头前的检查站时,雅库鲍夫让我们暂时停下,他走过去和检查站的指战员打招呼。接着就被其中一名士官带着离去了。
前天晚上,我到东岸时。没有顾得看码头上的情况,而接下来的时间。又一直待在司令部里,依旧不知道码头是什么样的。今天走进后,终于看清了码头的庐山真面目。离码头一百多米远的开阔地上,各类物质堆积如山,为了防止德军的空袭,货堆上都盖着伪装网。成群结队的军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将这里的物资络绎不绝地运上停靠在码头边的几艘渡船。
不一会儿,雅库鲍夫就带着一群人回来了,人群中有位身材魁梧的将军,应该就是我要找的方面军后勤部长瓦连尼科夫将军。我连忙迎了过来,还隔着老远,我就主动招呼对方:“请问是瓦连尼科夫将军吗?”
“是的,是我,奥夏宁娜同志。”那位将军果然是我要找的瓦连尼科夫,他主动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接着扭头吩咐身后的一名少尉:“少尉同志,你带这些同志去领取工具。”等他的部下带着新兵们离开后,将军带着我走到了一旁,为我指点要修筑工事的位置:“你们的任务,是在码头的后面修筑两条战壕,以便在敌人起渡河作战时,我们的部队能够依托这个阵地,进行阻击。”
“明白,将军同志。”我简短地回答他。
虽然我答应得挺爽快,但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记住,战壕一定要挖深一点,这样便于战士们隐蔽。还有这里靠近河边,战壕里很容易积水,你们要想办法搞一些木头来,铺在里面,不能让我们的战士在战斗时,还要泡在水里。”
我向四周望去,这附近的丘陵上,除了一些灌木丛外,几乎看不到树木,便苦笑着问瓦连尼科夫:“将军同志,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砍伐到树木?”
瓦连尼科夫听我这么问,随手向北面一指,说:“让你的战士往北面走,大概五公里外,有一片面积不小的森林,你们可以在那里砍伐了树木以后,把木头运到这里来加固工事。”
他这番轻描淡写的话,却让我哭笑不得,砍树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森林在几公里外,我们又没有任何运输工具,砍好的树木该怎么运回来呢?想到这里,我连忙向他诉苦:“将军同志,那么远的距离,我们又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要想把木头弄回来的话,肯定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样一来,工事的修筑进度就会减慢。”
瓦连尼科夫沉默了下来,似乎在考虑,应当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我提出的困难。过了一会儿,他果断地说:“这样吧,我抽调了两辆卡车给你,专门负责拉木头。”说到这里,他放缓语,字斟句酌地说:“假如你们能在天黑以前修好两道战壕的话,也许对于我们坚守东岸,可以起到决定性的左右。”
我蹙着眉头,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修筑工事的工程量。想到在挖好战壕后,还要在下面铺设木头,心中有一刹那甚至怀疑能否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上级所下达的任务。正当我在犹豫不决时,瓦连尼科夫又问了一句:“奥夏宁娜同志,有困难吗?”
“没问题。”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差点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暗骂自己说话真是不经过大脑。这么大的工程量,要是修筑工事的人能多一倍的话,也许能按时完成,否则工期只能根据具体的情况延长。
见我做出了保证,瓦连尼科夫冲我点点头,转身带着他的那一帮部下离开了。雅库鲍夫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将军同志,军事委员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该回去复命了。”
对于这位友好的上尉,我微笑着向他伸出手,“谢谢您,上尉同志,很感谢您为我们所做的事情。祝您好运!”
接下来,我就开始向伊利亚中校号施令:“中校同志,我们的任务,我想你已经明确了,我们要在天黑前,在码头的后方修筑两条战壕。现在你派一个营的战士,携带斧子绳索,跟着司令部派给我们的卡车,到五公里外的森林,去砍伐坚固工事所必须的木头。至于另外的三个营,立即就地展开,开始挖掘战壕修筑工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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