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然街道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弹坑。不过好在没有遇到敌人的阻击,我们的前进度一点都不慢。过了不到十分钟,我们离司令部就只剩下了三四百米的距离。
看到前方的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我马上就想到,上次我到司令部时,送我的摩托车就曾在那里停过。只要过了那里,再往前走几分钟,就能到达司令部了。
看着为我们开路的那辆坦克缓缓地开到了十字路口的中心,我忍不住冲左右的战士大声地喊道:“大家小心,再往前没多远,就有可能遇到敌人……”
“轰!”我的话还没说完,前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即我看到开路的坦克炮塔左侧腾起了一团火光,随即车身的上半截就被浓烟所笼罩了。紧跟在车后的几名战士。似乎被横飞打中了,闷哼一声。便直挺挺地仰面倒下了。
“战斗警报!卧倒,都卧倒!”走在最前面的步兵排长见到我军的坦克中弹,战士们被弹片击倒,连忙高声地喊道。几乎是在他喊的同时,周围的指战员们整齐地扑倒在地。见到前面的战士卧倒了,我来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身边的警卫员扑倒在地上。
我们在地上趴了一分钟,或者是更长的时间,既没有听到枪炮声,也没有看到德国人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身上的警卫员爬起来后,也帮着我站了起来。前面的步兵排长跑过来向我报告:“师长,真是奇怪,敌人为什么只开一炮,把我们的坦克击毁后,就没有动静了。”
我向前一指,吩咐道:“排长同志,你安排人到十字路口去侦察一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坦克手正从着火的坦克里往外爬,让你的人去帮他们一把!”
排长答应一声,跑回去遵照我的命令,同时展开侦察和救援工作。负责侦察的那名战士贴着路旁建筑物的墙壁,来到了拐弯处,探头出去瞧了一眼马上就缩了回来。没想到他刚把头缩回来,又再次伸了出去,这次伸出去后,就没有再缩回来,甚至整个人也从墙边的隐蔽处走出来,往十字路口中间走去。
看到这种情景,排长急了,冲着那名冒失的战士大声地喊道:“喂,你这个傻瓜,回来,快回来,别站在路中间让德国人把你当靶子打!”
那名战士听到排长的喊声,转过身来,冲着我们高声地喊:“自己人,是自己人,不是德国人。”
听到战士这么喊,我不禁愣着了,既然是自己人,那为什么要开炮打我的坦克啊?我半信半疑地朝十字路口中间走过去,排长见我要去冒险,连忙拦在了我的面前,劝说我:“师长,前面的情况不明,您不能去冒险啊。没准那名战士看到的是穿着我军制服的德国人。”
本来我想去看个究竟的。听排长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没底。如果是自己人还好说,要是真的像他所说的。是德国人冒充的我军部队,我要是冒冒失失闯出去的话。不正好成为德国人的靶子吗?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喂,我说战士同志,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站在十字路口的战士没有得到我们的许可,不敢随便向陌生人说出自己的部队的番号,只是站在路中间呆。
见战士没有说话,对方又再次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这次,我听得真切。这个声音的主人我还真认识,于是我抬手拨开挡在我面前的排长,大步地走到了十字路口中间,和那名战士并肩站在一起。我放眼望去,只见在前面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我军的重型坦克,七八个戴着我军钢盔的战士,躲在坦克两侧路边的沙袋工事后面。我冲着前方大声地说:“喂,前面是魏茵鲁布中校吗?我是**师师长奥夏宁娜上校,我听说司令部受到敌人的围攻,特意率部队来给你们解围的。”
“乌拉!”沙袋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呼声:“乌拉!太棒了。我们的援兵来了!”随着喊声,我认识的魏茵鲁布中校,带着两名战士从正在欢呼着的沙袋工事后面走出来。
我迎着魏茵鲁布走了过去。还隔着十来米距离时,我用不满的口吻说道:“中校同志,我们是特意来营救你们的,为什么要开炮击毁我们的坦克?”
“什么,”魏茵鲁布听我这么说,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来,他指着我身后正在燃烧着的坦克,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奥夏宁娜上校,您的意思是说。那辆涂着白色十字的德军坦克,是属于你们**师的?”
听他提到坦克上的十字标志。我心中叫苦不迭,光顾着率领部队来给司令部解围。忘记了坦克营所使用的坦克,都是从德军那里缴获的,还没有条件把坦克上的德军标记去掉,所以被自己误击的这个哑巴亏,我们是吃定了。
见魏茵鲁布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好艰难地点点头,苦笑着说:“是啊,中校同志,被你们击毁的坦克,是我们从德军手里缴获的,暂时还没有条件把坦克车身上的纳粹标记去掉,结果就被你们当成德军的坦克击毁了。”说到这里,为了避免魏茵鲁布的难堪,我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中校同志,集团军司令部好好的,怎么会忽然遭到德军的围攻啊?”
魏茵鲁布听我这么问,叹了一口气,开始为我讲述起原因来:“奥夏宁娜上校,是这样的。为了打破敌人占领斯大林格勒的企图,集团军司令部在今天清晨6点,组织部队开始对敌人实施反冲击。为了配合我集团军的行动,第64集团军也在库波罗斯诺耶地域转入了对敌人的进攻。
说实话,在反冲击的最初阶段,我们的战绩不错,但是到了上午8时,我战队队形遭到几百架敌俯冲轰炸机的猛烈袭击。实施反冲击的分队只得卧倒隐蔽起来。
1o时3o分,敌人转入进攻。其进攻部队是新锐轻步兵第1oo师、补充步兵第389师以及坦克第24师,其目标是红十月镇。由于你们夜袭行动打乱敌人的部署,所以原本准备同时对马马耶夫岗起进攻的第113师,现在还停留在营地里没有任何行动。
德军飞机对我从最前沿直到伏尔加河的整个战斗队形进行狂轰滥炸。戈里什内师在城里设立的支撑点被敌人的炸弹和炮火夷为平地。集团军司令部的指挥所也一直处在敌航空兵火力攻击之下。位于附近的一些油槽燃烧了起来。从戈罗季谢地域进攻的敌坦克,不顾一切地闯过地雷场。敌步兵紧跟在坦克后面潮水般地向前蠕动。接近中午时分,我指挥所与各部队的电话通信变得很不稳定了,无线电台也坏了……
坦克军和承担主要突击的叶尔莫尔金师的右翼遭受巨大损失。在一个小时前,他们用剩余的兵力在梅切特卡河大桥、、巴里卡德镇西南部、红十月镇西郊、直到班内峡谷一线,占领了防御阵地。德军则占领了沙赫京斯基大街、热尔杰夫斯基大街。”
“情况很糟糕,中校同志。”听到局势如此糟糕,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司令员他们不转移,要是司令部被敌人摧毁的话,整个集团军就会陷入群龙无的混乱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