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刚出院不久就加入我们一起来斯大林格勒了。”
“近卫第19步兵师。”我念叨着这个熟悉的番号,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记得在锡尼亚维诺战役里,这支部队攻占了被德军重兵把守的车站。奥贝斯坦同志来自一支英雄的部队,看来他这个人还挺不简单的。”说到这里,我的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感觉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一个曾经在战斗中负过伤的政工人员,必然有他过人的能力,才会被梅列茨科夫选中,安排进少尉集训队担任指导员。
等我们赶到一团阵地时,枪声已经彻底平息下来。我站在山腰的阵地里,看着刚打扫完战场的部队,举着火把正沿着山坡往上走。借助火把的照明,我看清走在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一个是谢杰里科夫,而另外一个则是奥贝斯坦。
看到两人走到离我不远的地方,却还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于是我大声地冲着两人打招呼:“谢杰里科夫中校、奥贝斯坦政委,欢迎你们凯旋而归啊!”
听到我的声音,两人才发现我和阿赫罗梅耶夫、巴斯曼诺夫站在战壕里,连忙快跑几步,来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向我敬礼,谢杰里科夫惊诧地问道:“您好,师长同志,您怎么到前沿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们两人先到战壕里来,站在那么高的位置,和你们说个话还有仰着脖子,累不累啊。”
听到我的吩咐,两人不敢怠慢,赶快跳进了战壕,在我的面前站得笔直,等待着我的训话。我在火把的照耀下,上下打量着两人,见他们的脸上虽然都被硝烟熏得黑漆漆的,但面带喜色,证明刚刚的战斗是取得了胜利。于是我好奇地问道:“谢杰里科夫同志,来偷袭阵地的德国人呢?”
“都被我们干掉了。”谢杰里科夫刚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表达得似乎不太准确,连忙补充说:“准确地说,是奥贝斯坦政委带部队把他们全部干掉的。”
“我们的部队伤亡情况如何啊?”反正来偷袭的德军已经团灭,在问我军取得的战果以前。我首先问的是我军的伤亡情况。
“报告师长,”奥贝斯坦上前一步,向我报告说:“我军牺牲7人。负伤15人。打死德军47人,缴获手枪2支。冲锋枪7支,步枪38支。”
听到敌我的伤亡比例这么悬殊,而且还缴获不少,我也顿时喜形于色,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消灭了那么多的敌人,我们才付出了这么小的伤亡,这真是不可思议啊。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奥贝斯坦用手臂碰了碰谢杰里科夫。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来报告这件事情。谢杰里科夫见自己的政委是这种态度,也不推辞,便向我报告这次战斗的来龙去脉:“来偷袭我们的德国人刚解决半山腰的阵地,就被执勤的哨兵发现了,他果断地开枪示警。正好当时政委同志带着一个班的警卫战士在附近查哨,听到枪声的同时,也发现了正在向我们阵地接近的德国人,便命令警卫班开火。
我当时在团指挥部里研究地图,听到枪响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后。猜测可能是德国人来偷袭了,便及时地通过电话和前沿的一连联系,命令一连长派一个排在正面阻击偷袭的敌人。剩下的两个排悄悄潜出阵地,从西向东绕到德国人的后面去狠狠地揍他们。
德国人没想到他们的偷袭刚被我们发现,又会遭到前后夹击,在打了一阵后,便匆忙地向后撤退了。而政委同志见敌人要逃,便率领阵地上的部队尾随追下去。
逃跑的敌人刚逃到山脚,就遭到了我部署在山脚下的那个排部队阻击,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这时政委率领的部队也从山腰阵地冲了下来,将这股敌人全部围了起来。等我带警卫连赶到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由于政委他们打得很猛,剩下的德国人甚至连举手投降都来不及。就被全部干掉了。”
“好样的,奥贝斯坦同志。”听完谢杰里科夫的汇报。我对奥贝斯坦竖起了大拇指,同时真心地夸奖了他一句:“干的不错,真是好样的!”
奥贝斯坦腼腆地笑了笑,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我很感谢您将我分配到一团来担任团政委。据我所知,一团是整个独立师战斗力最强的部队,而团长谢杰里科夫中校又是一名战功卓著的指挥员,我对于自己能分配到这样一个英雄的团里来担任政委,心情是非常激动的。我来的时候,心里就暗暗下定决心要在战斗中,向这位英勇的团长虚心学习。”
“政委同志,瞧您说的。”奥贝斯坦的夸奖让谢杰里科夫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他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您还不知道吧,奥贝斯坦政委一到团里,就主动向我提出该怎样做政治思想工作。他说除了在战斗时,要向指战员们做战斗鼓动工作。在平时,特别是到了晚上,战士们更愿意敞开心扉,政委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和他们进行一对一的谈话,走进他们的灵魂深处。”说到这里,他扭头往后面看了一眼,接着吩咐道:“来人啊,把政委的那个小皮箱拿过来。”
随着他命令的下达,一名战士很快就捧着一个小皮箱走到了我们的中间。谢杰里科夫打开皮箱的盖子,指着里面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您请看,箱子里除了宣传用的小册子和书籍,还有跳棋、多米诺骨牌等鱼类用品。政委说了,他和战士们谈心和娱乐的目的,就是让战士们在战斗中不再受到恐惧驱动,而是要让他们懂得,要凭借自己的政治觉悟战胜痛苦。”
虽然谢杰里科夫所说的那些话,我有些似懂非懂,但我的心里也明白,把奥贝斯坦派到一团来当政委,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至少有了这些政工人员的加入,部队的战斗力又会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
想到这里,我向前两步,抬起双手轻轻地拍了拍奥贝斯坦的上手臂,同时友好地说道:“好样的,奥贝斯坦同志。我相信一团有了你和另外几名政工人员的加入,部队的整体战斗力又将上一个新的台阶。”
听到我的表扬,奥贝斯坦把胸部一挺,表情平淡地回答道:“愿意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想到一团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名政工人员,假如真的要开展和战士们一对一的私下谈话的话,估计他们就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了,所以我接着关切地问道:“奥贝斯坦同志,您手下的人手够吗?”
奥贝斯坦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报告师长,如果要想开展好和战士们一对一的谈心活动,至少要确保每个连都有三名政工人员才够。可是现在,您也知道,全团连我在内,只有四名政工人员,这是远远不够的。”
他的话让我犯了难,我以前对政工人员不感兴趣,深怕谁硬塞几个给我,所以能推脱的时候,我就毫不迟疑地推脱。没想到我现在的思想有了转变,打算找更多的政工人员来补充部队时,却发现根本无法从其他地方调足够的人手。
我背着手在战壕里走了几个来回后,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便对谢杰里科夫和奥贝斯坦说道:“兵员和武器,我能给你们补充,不过政工人员嘛,我还真没办法给你们补充。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从团里挑选合适的人员进行相关的培训,使他们能在短期内尽快成为合格的政工人员。”
听我这么说,奥贝斯坦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明白了,师长同志,我明天就开始着手办理这件事。”
见谢杰里科夫没有说话,我还以为他心里不愿意呢,毕竟他是从惩戒营里出来的,对政工人员和我一样,有天生的抵触情绪,所以连忙吩咐他:“中校同志,我命令你,明天就陪政委到各个连队去挑选人手,听明白了吗?”
没想到谢杰里科夫也爽快地答应道:“是,师长同志,我保证完成任务。”(未完待续)